“滿月宴,這麼快啊,已經滿月了。”淑妃的手指交插在一起,本來養得三寸長的指甲都斷折了,她也偶然養護。皇上並冇虐待她,但送來的炊事她吃起來味同嚼蠟,一閉上眼就惡夢不竭,她看到玉瑤公主在她看不見的處所被人肆意淩辱,還瞥見林家房倒屋塌,家破人亡,如許的無聲的折磨讓她在一個月裡瘦得連碧月都不敢認她了。
一旁曹順容出聲插了句話:“開到荼蘼花事儘,這荼蘼花一開,春季也就儘了。”
來的客人多,不過永安宮早有預備。偏殿號召不了這麼多客人,乾脆早早在背麵花圃裡紮了棚子,宴席就擺在花圃裡。這時候已經春末夏初,花期到了序幕,卻發顯得光輝繁華。花棚下頭輕風習習,花棚以外繁花似錦,令民氣曠神怡,比在殿中設席又氣悶又擁堵要強出很多了。
施順儀轉頭看了一眼,輕聲說:“這是彆春花。”
一百零五滿月
永安宮正殿門前地下鋪了厚厚一層氈墊,兩位尚宮扶著謝寧在氈墊上跪下,內宮監來宣旨的寺人已經很有些年紀了,連眉毛都白了,宣讀旨意時還是中氣實足,聲音宏亮。待他讀完,謝寧謝恩接旨以後,兩位尚宮又過來扶著她站起,其彆人再向她道賀施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