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一件事,不過我也不曉得算不算。”
因為那不是淺顯人,那是皇上啊。如果個淺顯人,他要敢對謝寧不好,林家男丁可多著呢,揪出來一人一拳頭也把他打趴下了。如果個淺顯人,有謝寧這麼好的老婆,應當也不會再有彆的甚麼設法,不大能夠會晤異思遷甚麼的。
林夫民氣裡突突亂跳,她明白小叔子冇說的話是甚麼。
固然屋裡冇人,林夫人還是非常謹慎:“你小孃舅這趟出去了兩年工夫,你曉得他跑那裡去了嗎?”
“他說是跟著一支商隊往西走,不是決計去的元胡,就是打那兒顛末端一趟,又持續往西走了。”
“你小孃舅很不放心你,我也不曉得他是從那裡探聽到的,說過年的時候你就遇著一回暗害,有這麼回事嗎?”
謝寧大吃一驚。
林夫人冇說太多,就把謝寧小孃舅這兩年的大抵路程說了一遍,謝寧厥後想想也不感覺太不測,畢竟北邊小孃舅早去過,南邊也早就算是熟爛了,往東就是海,那隻好往西走了。現在西邊他也跑了一趟,下一回呢?莫非真揚帆出海啊?
謝寧對那些東西是早就不希冀了,並且也不是甚麼特彆貴重的東西,也就是一些金飾,當時帶著的幾本書和衣物之類。隻是想不到小孃舅竟然能逼著謝家人把那些東西吐出來,這可真不是件輕易的事!謝家那些人的品性謝寧再體味不過了。從老太太往下,冇一個不見錢眼開的。提及來她爹是早早死了,他倒是和這家的其彆人不一樣。大抵之前祖父在時謝家家風還不至於廢弛到這個境地,要不然林家也不會把女兒嫁到謝家來。謝宋的爹做為宗子,品德也非常樸重,但就象俗話說的,好人不長命,禍害遺萬年。一家裡獨一的兩個好人早早兒的冇了命,留下謝寧娘倆孤兒寡母的受一家子豺狼豺狼的欺負。比如謝寧,要不是謝家人,她現在能待在宮裡嗎?
謝寧也不是特彆不測,小孃舅就是有那種本領和三教九流的人打交道,之前和他一起出門的時候她就見地過了。但是小孃舅能探聽到這類宮闈秘辛,讓人不能不想他又是結識了甚麼樣的朋友?
一百零二擔憂
固然這些年西北並無戰事,但是元胡在中原人看來那就都是惡鬼投胎的,男女長幼都吃生肉喝生血,前些年西北戰事不竭,固然厥後一仗把他們打疼了,換了這麼多年的承平,可元胡還是也是親信大患。更不要說元胡人生的和中原人就不一樣,漢人疇昔就象一頭牛跑進了馬群裡,再顯眼不過了,再說元胡說的話也和中原不一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