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商定俗成的一件事就是,皇上白日普通是不進後宮的,不然起居註上寫了這麼一筆,轉頭就有禦史上諫。不但皇上如此,普通的士大夫傳聞白日也都不會進後院。
謝寧一邊起家穿衣一邊問:“皇上幾時走的?”
固然換了衣裳,還是能聞著皇上身上有酒味。不太濃,也不算難聞,風俗了還感覺這味道很親熱。
但是呢,如果皇上召人去長寧殿或旁的處所伴駕又冇題目了,如許的兩重標準一開端還讓謝寧感覺非常奇特。為甚麼叫人去不算事兒,但皇上返來就不可呢?
天子和貴妃衣裳都冇換就坐這兒對著喝粥,青梅早看慣了也冇感覺有甚麼不對。她隻是光榮,幸虧粥管夠,如果隻可著貴妃一小我,熬個一碗半碗的,這會兒必定不敷喝,皇上要喝口粥還冇有,那不抓瞎了?
按常例,這年宴從中午起,總要吃到早晨初更時分哪。當然了,中間不成能一向吃吃喝喝,看會兒歌舞,做詩、寫字,興趣來了能夠還去射箭、比個武甚麼的。謝寧傳聞客歲這會兒皇上還曾經了局射箭呢。
這會兒才甚麼時候?天還大亮著呢。
“不消,這碗不是還冇喝嗎?”皇上倒是一點兒也不挑,就端著謝寧這碗,幾口喝乾了,把空碗一放:“再盛一碗來。”
這麼一鬆下來,才感覺腰背痠的都要直不起來了,昨晚折騰了一番,睡的又少,明天且累了一天,到這會兒實在有些支撐不住了。靠在皇上身邊,感遭到他身上暖烘烘的熱意。
特彆是如許寒冬臘月的季候,席上的東西涼熱不均,勉強吃下去混在肚子裡也不舒坦,倒不如返來喝一碗粥更和緩舒暢一些。
謝寧實在更喜好喝那種略有點焦糊味兒的小米粥,之前還在家時倒還喝到過,到了宮裡頭,膳房的人再不經心也不至於把粥熬糊了,倒是好久冇有嚐到那味道了。
“皇上等會兒還要疇昔?那彆說話了,眯一會兒養養神吧。”
“讓他們說去,明天是大年月朔,封印的日子,明天的年宴也算是家宴,也不會有人這麼不識相的。”
大皇子雙手接過了禮品,非常誠心的應了一聲是。
換衣裳不過是個藉口,皇上一天要換幾次衣裳,都到永安宮來換,那一天進收支出交來回回的,時候全花在路上,這一天甚麼事兒也不消做了。
皇上點了頭,那邊青荷已經很有眼色的把床榻鋪好了,再擺個大的靠枕。謝寧奉侍皇上脫了靴子靠下,剛想起家去叮嚀一聲等下皇上還要穿的衣裳,手就被皇上給攥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