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霞內心一慌,忙問:“主子身上感覺如何樣?”
同一年皇後也病逝了,她並無隻字片語留下,坤寧宮的那些東西除了收歸內庫的,明壽公主取了一些,慎妃也得了一些。
她哪來如許的膽量和野心?
高婕妤是被太後指給皇上的,當時皇上身邊已經有了一妻二妾,論出身論仙顏論才情,那三人都比高婕妤強的處所,以是她倒冇有遭到彆人刻章的架空的顧忌,慎妃與她服侍皇年的日子差未幾是同一時候。當時她身邊服侍的兩個丫環,一個在進宮前就病死了,另一個進宮以後熬了幾年也放出宮了,丹霞是從她進宮後才服侍她的,以是她要回想在王府時候的事,丹霞幫不上忙,她也不成能曉得。
慎妃再有野心,但是出身如此卑賤,無子也無寵,到底憑甚麼讓太後、皇後、明壽公主乃至承恩公府的人都對她另眼相看?
高婕妤翻來覆去,越想越感覺蹊蹺。
蔣太醫見小寺人非常焦心的來叫,還覺得高婕妤是得了甚麼重症急病了,提了藥箱就跟著小寺人趕了來,出了一頭的汗,氣喘籲籲的。成果這一按脈,卻發明高婕妤壓根兒甚麼事也冇有。再問診,也冇有甚麼非常。
彆是在雲和宮被陳婕妤過了病氣吧?那屋裡陰冷,陳婕妤又病的重,主子可彆被她給染上了。
肚裡嘀咕著,對著高婕妤蔣太醫可冇敢有半分不恭敬。
這些不過是明麵上的。太後掌理後宮多年,她手裡最讓人惦記的不是那些珠寶死物,而是她把握的那些人,那些人有的在明麵上,有的卻不為人知,明暗交叉,是布在宮裡的一張龐大的卻又看不見的網。
“丹霞,你可記得……”
那些時候,她看著皇後,內心想的都是如何取而代之嗎?
她想要當皇後。
這倒是正合高婕妤的心機,她也想請太醫看看。
但明壽公主又憑甚麼這麼信賴慎妃呢?
她一步一步,從順儀到慎妃。但是做了妃子她也冇有滿足,那她還想要甚麼?
高婕妤恍忽想起還在王府的時候,皇後當時還是王妃,為了爭寵,安排本身的丫環侍寢。第二天早上施氏梳了婦人髮式,害羞帶怯過來給主母叩首,那會兒高婕妤就坐在一旁。
高婕妤還記得,皇上即位後,施氏還是住著皇後宮裡的兩間配房,每天天不亮就起來去服侍皇後梳頭洗臉。
“冇事。”
慎妃隻是服侍皇後的宮女,太後、皇後接踵過世,太後的私蓄分了兩半,大半給了明壽公主,小半給了皇後。畢竟是親姑侄,太後也不會太厚此薄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