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微公主這幾年日子過的也算不錯,當然不成能象明壽公主那麼窮奢極侈,但是公主該有的麵子尊榮皇上都給她了。就算是寶貴的沉香、龍涎香這些,她府上也都有,都用得起。但是謝寧偏殿裡頭這香味兒,明微公主竟然是頭一次聞見。
“是啊。”謝寧現在感覺費錢的事情反而小事了,人的事纔是最費事的。
明微公主悄聲問她:“做貴妃滋味如何?”
她則和明微公主在偏殿說話,倚著熏爐,屋裡有一股暖融融的甜香。明微公主一出去就聞著了,不由自主的深吸了口氣:“這是甚麼香?真好聞。”
但是現在統統都不一樣了,再也分歧了。
說了幾句韓家的事,明微公主問:“我看玉瑤比前陣子開暢很多,李署令如何說的?她這是要好了吧?”
這些人是把方安月當妖妖怪怪對待了嗎?莫非學過工夫的人就必然會動不動就打人?這成見也真好笑。
謝寧也笑了:“她那人冇那麼多怪心眼,實在很好相處。”
“是我家裡人帶進宮來的,不是中原的香料,是西域來的香料,說是果木與花朵一起熏培出來的,早上清算屋子的時候點上一小塊,一整天屋子裡都是這氣味。你若喜好,轉頭分你半盒。”
“韓家人來信不儘不實,光說自家人腿折了,冇說他們還打傷了人家了呢。人家也不是好欺負的,家中後輩但是禦史呢。告韓家仗勢欺人目冇法紀的摺子都遞上來了。”
清甜,淡雅,不象普通的香點起來總有一股煙燻火燎的氣味兒,聞久了不免膩煩煩躁。
兩人靠在那兒閒談。
獨一這麼一個同母弟弟,謹妃如何能不氣?父親固然也是嫡親,但父親娶了繼母,彆的另有後代,天然也得為其他後代籌算,謹妃當然要替本身的親弟弟運營了。現在可好,還冇到都城先斷了條。更氣的是,那禦史明晃晃的上摺子參她家,的確就是往謹妃的臉上甩耳光啊,一下一下的又重又響。
“坐次的安排但是大事兒……”兩人說著說著就籌議起年宴的事兒來。就象慎妃和謹妃,誰在上誰鄙人?另有象外頭代王府的人,越王府的人,一些郡王府的,另有公侯貴戚們,彆看隻是個小小的坐次,在那些人看來這是天大的事。
宮裡的動靜大,明微公主也傳聞了,她在外頭,宮外的動靜她更通達。
同時晉封的三小我,貴妃家人名利雙收風景無窮,慎妃家人早死絕了無牽無掛,唯獨她的家裡出如許的事,成了宮裡、都城裡的大笑柄,等過年的時候她如何出去見人?萬一見了人,人家問一句:“家裡可好?介弟腿傷如何了?”讓她的臉往那裡放?本來她還想在年宴上必然要坐在慎妃上首,現在恨不得裝病不要露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