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再妙的棋也得有敵手啊,皇上隻要看不上唐紅兒,慎妃就是把腦袋想破也是無計可施。
能在這間棋室內消磨時候的,必然是宗室貴胄,公子天孫。
“落這裡落這裡。”
下雨天閒著無事,高婕妤請了兩人來發言,還搬出幾匣珠子來串珠消遣。這些珠子都是些雜珠,成色好的當然都另作他用了。但即便是雜珠,珠子本身也冇有殘破瑕疵,或是色彩渾濁沉暗一些,或是大小與其他不太婚配,又或者珠子上麵有紋路。這麼成匣子的混在一起,分量實在不輕,一個宮女搬一匣過來都有些吃力。
進宮後坐了三年冷板凳也不見她去湊趣誰爭著出頭,得寵以後也冇有拉幫結派打擊異已,皇上大抵就是看中了她這一點,才把宮務托付到她手上。
不會的。
高婕妤可不信賴。
李昭容這麼一說,曹順容也點頭擁戴。
高婕妤不覺得意:“哦,八成是去尋大皇子的。”
高婕妤是再不登慎妃的門了,但曹、李二人還是會經常走動一二。
就有那麼一等人,每天淨盯著皇傢俬事,貴妃被越級晉封的時候前朝也有人喧鬨了一陣子,可到底貴妃是生了兒子的,有底氣,那些人鬨騰一陣冇成果也就偃旗息鼓了。
“我又不會,你們下我看著好了。”玉瑤公主纔沒耐煩學棋,一坐半天,一聲不出的,悶得要命。再說那黑子白子交叉雜陳,她看不久就感覺目炫。
“冇錯。趕著前次的事兒還餘波未平呢,那些人八成聽著公主二字就嚇得不輕。不過今天下雨,冇甚麼人,外頭不必然會曉得吧?”
甘熙雲又想到貴妃,看她平時對大皇子和玉瑤公主的模樣,若不知內幕,真覺得那是嫡親的母子纔會如此。
“公主去南苑,不大合適吧?”
高婕妤問:“在哪兒遇著的?”
李昭容拿起一顆檀香木珠,卻發明這顆珠子底子就冇有打孔,是顆實心的,隻好放下再拿一顆,聽到曹順容的話有些不測:“在懷素門?公主這是要去哪兒?”
她總感覺慎妃不會就這麼老誠懇實安循分分窩在宮裡不轉動。
“哎呀,被吃掉了。不算不算,重來重來。”
既然猜到慎妃能夠操縱、汲引唐秀士,高婕妤就叮嚀人多盯著一些。
俗話說的聰明反被聰明誤就是如許。
高婕妤在內心否定了這個設法。
這一點甘熙雲也清楚,公主連學琴都冇有耐煩,前天就把弦都給扯斷了,要不是戴著指套,非割傷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