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瘦男人趁勝追擊,繞到對方背後將其絆倒。用大腿狠狠夾住白胖男人的頭,雙腿鎖喉。雙手緊緊攥住對方一隻胳膊,向後硬掰。白胖男人被夾的幾近要堵塞,連連翻白眼,但還是用力去拉扯捶打黑瘦男人的大腿根。
顧適意問:“阿誰男人為何被鐵鏈栓起來?”大茶壺瞥了眼台上,笑道:“他是我們清漪買來的家奴裡最不循分的,有兩次還真差點叫他跑了。鴇母很活力,就讓人拿了鐵鏈給鎖起來了,隻要下台時纔給解開。不過他摔交工夫還是很好的。”
顧適意本來就惹人諦視,現在又石破天驚找老鴇給摔比武贖身,就更引世人張望圍觀。統統人都用怪怪的眼神看著顧適意,以為這個美少年的口味真重。不嫖嬌媚的姐兒不嫖清秀可兒的小倌,要嫖個摔交的鹵莽野/男人。黑瘦男人也開端上高低下打量顧適意,用手摸摸下巴,彷彿在糾結思慮甚麼。
饒是顧適意大風大浪過來的,現在臉上也有點繃不住了。他神采烏青地想,老子說了要贖人,有說要睡他嗎?另有侯安樂你那是甚麼眼神,媽的爺又冇瞎,睡你這個黑猴子!
莫懷前眉頭緊皺,語氣有些憂愁,又有些艱钜地對顧適意說:“……真冇想到,主子爺竟然好這口。隻是不知此處有無混堂,不然主子怕主子爺親下去一嘴泥。”顧適意剛入口的茶水,幾乎全數噴了出去。他強行忍住吞嚥下去,噎得胸口疼。錘了好幾下,對莫懷前說:“爺也冇想到,你這麼會開打趣呢。”
嫖妓的同時賞識半裸搏鬥,真是很黃很暴力啊。顧適意說:“行,那我們就隨你去瞧瞧。”清客美滋滋回身在前麵帶路。
瞧見他慘兮兮被賣到倡寮摔交,還一副很了不起的模樣,顧適意忍不住笑了起來。
向來泰山崩於麵前麵不改色的莫懷前神采大變,他目光龐大地望疇昔――那男人不見涓滴贅肉的精乾身材黑的發亮,黑不溜秋的臉上,泥垢與鼻血一色。獨一潔淨的是那雙雪亮到泛著凶光的眼,和一口白森森的牙。
顧適意似笑非笑:“本日不就見著了。”
有客人大聲要茶,大茶壺說完忙又轉去服侍其他桌。顧適意完整無語了半晌,低頭嘟囔了句:“挺聰明機警人,如何次次都叫人給賣了。”身邊的莫懷前一臉迷惑,伸長脖子問:“主子爺剛纔說甚麼?”顧適意平靜道:“冇甚麼,摔交開端了。”莫懷前曉得他是不想說,隻得把迷惑收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