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媛點頭，“玲姐姐感覺我憑藉皇後不當，可在這宮裡，我有其他挑選嗎？”
“不是勸，是提示，有些事你管不了。”
賀昭儀卻不等她問完，搶先接過話道：“妃嬪與帝王之間能有甚麼，不過就是得寵不得寵，皇上待我，就像待那素嬪和蕭婉儀都是不異的。”
蘇媛得了必定，自嘲道：“是我忽視了，姐姐在宮裡有這般職位，又豈會隻單單依仗趙家。禮部大要上直屬趙相，賀尚書也對趙相言聽計從，本來暗中倒是皇上的助力。”話落不由對元翊的心計更加敬佩，他太會操縱民氣，即使趙太後和趙相善待賀氏，卻到底還是貌合神離。
“小媛，我來找你，不是為滿足你對我的獵奇。”賀昭儀無法。
蘇媛牽了牽唇角，聲若蚊呐道：“姐姐方纔說等我在宮裡多住上幾年就能瞭解你，可起首我得有命活下去，不是嗎？我若不依著皇上皇後的意義，怕是明日都不會有，又何談今後？”
不知不覺中，已走到了永安宮外，賀昭儀停足道：“宮裡的女子都是這麼過來的，我們能夠，謝容華也能夠，你還冇有到能夠護人的職位。想想你進宮的目標，那些不該有的打動就不會起了，如如有難處，來芳華宮找我。”
賀昭儀深深看了她眼，不假思考道：“你已經猜到了。”
“死的是我親姑姑，如何會不在乎？”賀昭儀望著她，又歎道：“何況，你長姐本是哲兒的未婚妻。”
蘇媛再次驚詫，“你如何都清楚？”
賀昭儀點頭，如有所思道：“不了，該說的我都說了。”
“宮裡多得是揣著明白裝胡塗的，若在這宮裡真做了胡塗人，那就隻會有一個了局，死。”賀昭儀側眸凝睇，續說道：“你畢竟還是不識民氣險惡。”
“如何會，小哲之前總把你們姐妹掛在嘴邊。”賀昭儀語氣和順，拉著她再次前行，“你瞧這宮磚綠瓦，砌得嚴嚴實實毫無裂縫，像不像一座堅不成摧的樊籠？”
“我姐姐到底隻能算作舊人了，哲哥哥該早日放下。”
賀昭儀不答反道：“我甚麼時候曉得不首要，關頭是我冇害過你，不是嗎？你當日在貴妃宮裡服藥小產的事過於草率了，若非正巧皇上要動王家，有賢妃攬那份罪名，你覺得真能那麼等閒就疇昔嗎？”
出乎料想的，賀昭儀搖首。
蘇媛心頭不天然的出現酸意，眼眶止不住濕紅，抬頭望了眼遠處天空，“我覺得，玲姐姐已經不記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