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下旨，帝後微訝，隻是瑾貴妃這傳旨明顯是太後默許的，元翊開口道：“確是兒臣忽視，冇有儘早讓她們來給母後存候。”
元翊這纔看向蔣素鸞，隨口道：“既是對母後的一片孝心，何必待在這宮門外叩首，隨朕一同出來存候吧。”
天子與太後並坐，皇後同貴妃坐鄙人首，隻蔣素鸞立在一旁。
慈寧宮的玳瑁姑姑自宮女手中接了托盤上前服侍太後用粥，含笑著道：“太後晨起總感不適，胃口欠佳，召了太醫診脈，藥喝了很多卻更感覺口舌有趣，真是多虧了素承諾的藥粥。”
嘉隆帝從未違逆過太後，聞言即便心有顧忌，還是退了出來，臨走前同皇後點頭而過。
蔣素鸞穿著樸實，親身將宮女手中的木托遞給慈寧宮的宮人並叮嚀了番，回身時瞥見聖駕麵露駭怪，又忙低頭下跪，“嬪妾給皇上皇後存候。”
“今後要經心奉侍太後。”嘉隆帝喚她起來，望著趙環又道：“貴妃更加賢淑了，如此為上麵妃嬪著想，很好。”
“回主子，恰是。”
趙環即道：“母後，就是幾個月前剿匪功臣家的女兒，皇上珍惜臣子特地接進宮的。”
趙環留意到互動，悄悄咬了咬唇，揪著帕子的手極不天然。
元翊從善如流：“是瑞王失職，不放心上麪人才凡事過問，不像兒臣，總喜好往母後這裡偷閒。”
“上回素承諾在哀家宮裡講錯，被哀家降了位分。這有錯該罰，有功當賞，不如就複了蔣氏的嬪位吧。”她說完才望向皇後，“皇後覺得如何？”
“這倒不必，他既差事繁忙自是辛苦。”太後襬手，感喟道：“說來還是底下的人不頂用，萬事都要竣兒親力親為。”
太後點頭，又看向一向沉默的皇後，語氣不似早前馴良，帶著幾分嚴厲：“皇後，現在天子身邊是哪幾小我在奉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