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處可走,無事可做,並且無人可談,坐立不安而又不能不裝出持重的神態,端端方正坐在那邊。如許下去,不要逼得人發瘋嗎?

“嗯。”天子悄悄地承諾了一聲,還是一動也不動,一副淡然的神情。

“我們倒是該乾些甚麼呢?”

光緒天子冇有答覆,也冇有動,彷彿底子冇有聞聲皇後的叫聲似的。

瑾嬪冇法答覆她mm的話,因為她也不曉得該乾些甚麼?

“你呢?”

是等著天子臨幸嗎?隻怕也不是。第一天當然得讓皇後。

第二天――正月二十六,便是宣製奉迎皇後之日。

中午未到,百官會合,午正三刻,天子在太和殿升座,在淨鞭“刷啦、刷啦”清脆清脆的聲音中,王公百官,行了三跪九叩首的大禮,然後禮部官員宣製。

兩家嫁妝,從上午八點鐘開端,到下午兩點鐘方始發完,氣候就在這時候突變,濃雲密佈,到晚來竟飄起雪來了。

瑾嬪、珍嬪奉懿旨同住翊坤宮,能夠看作慈禧太後謄愛這兩姊妹,但亦無妨說是置於肘腋之下,易於監督。翊坤宮在明朝叫萬安宮,向為妃嬪所居,慈禧太後當貴妃的時候,就住在這裡,誕育了穆宗。

當天子皇後雙雙上龍鳳喜床時,宮中自慈禧太後到宮女、寺人,早都起床了,而有些人,如李蓮英,這一夜底子就未曾睡過。

一夜飄雪,積素滿地。到了下午,寸許厚的雪完整熔化,而門路泥濘,反不以下雪好走。有人說,這叫“天笑”,又有人說是“天開眼”。不知主何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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