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遂在榆州城裡落腳,榆州知府章天倉猝趕來拜見,周池羽避而不見,蘇沐雪則與之細談好久,問明榆州的景象。
“論才貌雙絕,當屬太後,沐雪哪敢螢火之光與日月爭輝,且莫要胡言”,蘇沐雪用狼毫沾墨,落筆,說道,“天氣晚了,這些日子你也受累,早些安息罷”,
周池羽悄悄站在門邊,望著她,幽深的眼眸在騰躍的火光裡,閃動。
蘇沐雪往上理了理衣領,責怪地看她眼,“不準混鬨”,周池羽負動手,望著她道,“父皇禦賜你左思諫官銜,確有其意,你體恤百姓,博覽群書,跟班青姨學農林漁耕之術,確乃百姓之福”,
周池羽排闥而入,看著她在案前奮筆疾書,緋色官服在燭火映照下,襯出她如墨眉色染了金,肌如白玉,溫潤的臉上,自出宮後,多了幾分疇前未曾有過的剛毅和果斷。
簷下的燈籠,燭火閃動了下,緊接著頭頂響起幾聲輕微的聲音,彷彿有貓兒爬上了屋頂,蘇沐雪停了筆,一顆小石子從屋簷下滾落下來,剛好砸在歪倒在門邊的丫環頭上,
“求左思諫大人拯救!”,山羊鬍子領著世人叩首,蘇沐雪上前扶起他,道,“白叟家,治旱之法稀有,植樹造林、開溝挖渠、旱地耕耘、澆注水車等,鄙人不敢妄言,待查明榆州景象後,再商討治旱之法”。
“小寶,小小年紀你就學的如許壞,看寧姨非清算你不成”,蘇沐雪一點分歧情的望著她,抬腳踢了踢她的腿,
“冇想到沐雪竟真懂治旱之法?”,周池羽說道,蘇沐雪把筆放回筆架,把紙鋪平放到一旁晾乾,再取紙鋪好,道,“濫墾濫牧,大興造務,田儘而地,地儘而山,年穀不收。植樹造林,興水利、疏浚水道、興浚深渠,則大水可免淹冇之虞。此舉不能一蹴而就,卻能從底子治旱”。
但是任由餘風等侍衛持刀而向,這幫人跪在原地,就是不肯走,隻是不竭叩首。
周池羽躬腰,低頭細心看著蘇沐雪寫的字,她湊得有些近,蘇沐雪頓時卡住,僵著身子,不知說些甚麼好,周池羽看的有些累,乾脆下巴抵在她的肩上,悄悄問道,“另有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