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紗低頭走到跟前,青溪扶著她的手站起,伸開兩臂,夏紗靈敏的嗅到她身上殘留的男人氣味,混著龍涎香,另有微苦的藥味。
青溪甩開她的手,今後退了兩步,神采更加慘白,躬著腰,捂住小腹,吃力說道,“你若怕,就離我遠點!”。
“小..螞蚱..”,夏紗低低喊道,聲音沙啞,每個字都透著徹骨的疼痛,喊的青溪的眉頭皺著,眼睛出現潮濕,嘴上還是諷刺說道,“怎地,誰借你的膽量,敢碰皇上的女人了?”,
夏紗吃痛悶哼,兩手冇有涓滴鬆開,青溪在她耳邊低低的笑,把手繞到身後,握過她的手。
一場顛鸞倒鳳後,景弘帝倚在榻上,看著枕邊闔眼的青溪,秀眉微蹙,睫毛顫抖著,看上去柔弱、易碎,接受歡愛時,那細細壓抑的聲音,兩眼潮濕,梨花帶雨的荏弱,讓夙來身子骨不好的天子,享用著男人馳騁的稱心,流連忘返。
夏紗咬唇,猛地昂首,用力瞪她,眼睛紅紅的,充滿了血絲,兩手握成拳,渾身不自發的顫抖著。
如許的承諾,他曾許過,可最後呢,曾在梅林裡翩然舞動的秀美身影,變成黯然消逝活著上的一抹芳魂。
比起世家出身的妃嬪,那些旁敲側擊的言語,奉迎獻媚的行動,都是為了在皇上枕邊吹些風、女兒家嬌態的討要後宮職位,天子曉得,但默許,因為作為天子,何嘗不是以納妃而藉機拉攏各大世家權勢,安定帝位。
青溪身形微僵,躲閃著,嬌嗔道,“皇上..”,“有何羞的?”,天子伸手點點她的鼻尖,非常愉悅的笑道,“朕過幾日再來看你”。
夏紗兩手圈在她的腰上,死死摟住,把頭抵在她肩上,一聲不吭,“你真覺得我不敢大聲喚人出去?!”,青溪神采烏青,開口要喊人,肩上傳來濕意,一顆顆的淚珠,落在肩上、鎖骨,沾濕了肚兜。
青溪冇有在乎李承前擺高的架子,跟奉養過兩朝天子的寺人比起,出身宮女的她,就算封為朱紫,隻要冇有子嗣,都是低人一等。
跟著青溪的靠近,身材的暗香,摻雜著佛珠的異香,熟諳的氣味、熟諳的話語,此情此景,讓景弘帝有些晃神,他想起了阿誰如煙霞般長久而光輝的女子...
門外,禦前寺人李承前守在內裡,見得皇上出來,躬身問道,“皇上,留還是不留?”,
話語輕描淡寫,天子的神情還是冷凝,握著青溪纖細的肩,說道,“溪兒,朕賜你名,賜你繁華,可朕賜不了你顯赫的出身。朕對你的顧恤,會帶來很多人的非難,你可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