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春花到阿蓮嫂屋裡,阿蓮嫂這會子正在屋裡忙活,牛娃和小丫在院子裡玩耍。看陳春花來了,嘴甜喊了嬸子。
“咋說?”
“還咋說?這荷花和老三打小一塊大的,村裡哪個不曉得,就是狗子嬸死活分歧意這事兒,硬是把荷花給嫁了出去。為了這事,狗子嬸冇少急紅了眼,外邊啥話都給說,背後裡說了啥俺是不清實,俺婆婆在那陣,冇少上俺屋裡來扯乎。”
阿蓮嫂趕快攔住了陳春花,道。“妹子,你這是乾啥,上俺屋裡一趟就給捎東西,俺下回可不敢讓你來了。”
“成,明兒一道!”老二喝了水,坐了下來,從懷裡取出一個荷包,遞給了陳春花。“這兩日忙活少,才十幾個子,這店主也是小家子氣。”
“阿蓮嫂,不氣,這都是疇昔的事兒了,你給放寬解!”陳春花其他的冇聽懂,倒是聽懂了荷花和老三的事。
阿蓮嫂說著,臉上惹了惱意。“俺可給你說,俺冇懷上牛娃那會,俺婆婆對俺也是不給好臉,狗子嬸上屋裡一回,俺就惹一回罵,厥後懷了牛娃,俺婆婆倒是不惱了。”
“唉,妹子慢走!”
陳春花接過荷包,將內裡的銅錢倒出來數了數,一共是十七個銅錢。“大哥,明兒早,你擱屋裡賣豆腐,杏花冇空,阿蓮嫂會過來,到時候搭把手。”
“多謝阿蓮嫂,俺曉得了!”
“狗子嬸這是打的好算盤,前頭,荷花冇嫁人那會,看荷花跟老三搭句話就折騰,現兒,荷花交來回回上你屋裡好幾趟,也冇瞧著她說啥。你可儘點心,彆讓荷花給...”阿蓮嫂說著也就給打住了,上麵的話,她可不說道。
“大壯這擱縣城裡頭忙活,聽彆個說,他是給一家大酒樓當跑腿兒,搞的好。在你嫁過來前一陣,狗子嬸去了縣城裡頭待了一陣。曉是長了點目睹,擱村裡扯開了。”
“二哥,俺跟你一道去鎮上!”陳春花從遞給老二一碗溫水,道。“可成呢?”
“氣啥!”陳春花點了點頭道。“阿蓮嫂,你儘給俺說,俺聽著呢!”
“成,明兒你跟你老二一道去就成,屋裡放心!”老邁腿傷冇利索,陳春花這一出門,可不放心他。想著,擱動手裡的忙活,道。“俺上阿蓮嫂屋裡一趟。”
“俺清實呢,對了,妹子你屋裡老三還冇回屋啊?”阿蓮嫂說著,朝外邊喊了道。“牛娃,小丫,彆亂走,就擱院裡耍!”
“唉,牛娃,小丫,你娘可在屋裡?”陳春花從兜裡抓出一把炒黃豆擱他們給分。曉得阿蓮嫂屋裡兩個娃,她也冇白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