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於監斬案兩側的衙衛,看了看日頭,在林之卿耳邊提示道:“大人,時候已到!”
他單膝跪下:“部屬無能,命人暗中查了醉仙樓,一無所獲。”
話音一落,囚車上鐵骨錚錚的男人麵露悲慼,更有甚者也跟著哭泣起來。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悲傷處。
圍觀人群紛繁扭頭看去,隻見街道深處,一群婦孺簇擁著一名蒙紗女子信步走來,一百號犯人刹時騷動,有眼尖的犯人立即睜大了眼睛,喃喃哭喊道:“娘……”
墨勁敵立於蕭成烈左邊,蹙眉道:“皇上,統統犯人均押至法場。”躊躇了一會,他接著道:“一起安然。”
林之卿看著她倔強的身影,真恨不得將她丟回都城林府,拿起自家太祖爺傳下的鞭子,請家法,狠狠抽她幾鞭子!他磨了下牙,到底是兩朝朝臣,幫助太子登上皇位之人,他的神情很快就規複了過來,拂袖坐回了監斬案前。
幾個身影已從醉仙樓的後門悄悄拜彆。
實木屏風以後,蕭成烈神采閃過一絲陰翳。
俄然第三輛囚車上,一個肥大的山賊顫抖地靠在囚車的角落,眼眶發紅,聽到小兵的話,低頭哭了起來:“我爹孃去得早,隻留下祖母和我一根獨苗,我如果去了,誰來照顧我祖母啊。”他哭著,俄然麵對著東方跪下,懺悔地哭喊道:“爹孃,孩兒不孝啊!”
守著法場的衙衛驚呼道:“這……這不是我們涇州府衙的鳴冤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