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滁心中一痛,遐想起當年被調離都城,孤身一人在涇州,一起過來是麵前這個女人陪他這麼多年,給他生兒育女,給了他一個家。他目光緩緩地在世人身上掃過,最後落在了常姨孃的身上,有猜忌,有思疑,另有不敢信賴。常姨娘隻感覺身上一涼,神采慘白,顫抖著身子點頭道:“老爺,你……你思疑是妾身做的?”
“冇想到這個賤蹄子心機如此深沉,竟然以這等體例讓皇上高看了幾分。來歲開春,先帝孝期一過,必然大選秀女,這對時姝真是大大倒黴。”溫老夫人腦海中的思路一閃而過,拍著桌子道:“不可,你去備筆墨紙硯,我要修書給陳氏。”
劉嬤嬤神采一變,似是有些活力隧道:“這紅英,做事是越來越不上心了。”她伸手一把拉過溫時淩,立即就道:“哎呦,我的小少爺你冇事吧?”
“甚麼?”溫老夫人也是在都城顛末大風大浪之人,心機自不像閨閣婦人普通侷促。溫老夫人手中的茶盞微微一顫,幾乎將內裡的茶水倒了出來,趕緊問道:“你從那裡聽來的,動靜可精確?”
徐嬤嬤答允下來,洗了手帕悄悄擦著沈氏的手,一下一下擦著,眼神浮泛,久久地盯著高幾上的釉彩細頸花瓶入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