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
現在除了他們，另有被瘋馬帶走的三個丫環外，其他的人都死了，馬車也不見了。這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老的殘了，會武功的昏倒，剩下一個不經事的小廝，以及她這個心機成熟，身材卻被限定在孩童期間的“小大人”……再加上氣候陰冷，隨時都能夠再下大雪……
趙煦順著他的視野，也朝雲珍看過來。
“阿靖！這是如何回事？”趙煦臉上微變，朝元寶看去。
也不曉得是幸，還是不幸。
聽到這句話，趙煦繃著的肩膀，鬆了下來。接著，讓他身後的人，將張嬤嬤謹慎地背到前麵馬車裡。
母親殺伐判定，兒子卻重交誼。
趙煦朝他點了點頭，然後從車上跳下來，快速朝張嬤嬤走去。
“我們現在，該如何辦？”最後，元寶弱弱問。
雲珍微微垂著頭，沉默著站在那邊。
張嬤嬤摸了摸他的臉頰，彷彿明白他的擔憂：“嬤嬤冇事。”
雲珍看向元寶和張嬤嬤。
這時，他又看到靠在山壁上的魏舒靖。
元寶大抵是他們這內裡，反應最像孩子的一個。
“篤篤篤……”
雲珍則跪坐在角落，揣摩著趙煦如何會呈現這裡。
趙煦帶來的人，除了留下少部分清理現場屍身外，其他的都護送著他們，朝彙州城的方向進步。
趙煦打量了她幾眼，然後讓人將昏倒的魏舒靖扶到前麵馬車上。緊跟著，他負動手叮嚀下達號令：“出發。”
雲珍緩慢地昂首，看了他一眼，然後沉默地跟在趙煦前麵，上了第一輛馬車。
元寶哭著撲了上去。
很快，馬車停在他們麵前。
“少爺！”
雲珍和小廝元寶，把張嬤嬤和魏舒靖扶到安然的處所。
雲珍找來樹枝，替張媽把骨折的腿牢固好。
這一刻，雲珍俄然發明，固然他們逃過了匪賊的圍殺，但又墮入了新的窘境，乃至比之前還要嚴峻的窘境。
然後，老弱病殘坐在一起，相互沉默。
馬車裡，趙煦坐在暖和的坐墊上，小身板挺得很直。
“嘎吱，嘎吱……”
當雲珍看到阿誰孩子的頃刻，懸在胸口的大石頭落下了。
馬車動了起來。
車門翻開，一個披著玄色大氅的男孩，從內裡出來。
可恰好，趙煦返來了。
元寶蹲在中間，吃著趙煦賞的糕點和熱茶。
如果是刺殺的人……
就在這時，有馬車朝這邊過來。
……
“你，跟我上來。”就在這時，趙煦指著她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