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緩緩駛到侯府大門,門房一見他倆,立即喜得出來報喜:“表女人跟姑爺回府了!”
“莫非不該賞嗎!”裴延慶嫌她胡塗,“隻衝她的人救了秦王世子一命,又捉了刺客這一點,這犒賞一點都不過分,要不是因為老二官位低,恐怕不止五品誥命。”
晏長風懶得洗臉,從廚房抓了兩個包子就走,路過裴二屋子的時候,聞聲內裡傳來咳嗽聲,她疇昔問候了一句:“二公子好點了嗎?”
裴修看著她,無聲笑了笑。這個事理他是活了兩輩子才活明白,如果宿世他能早些勸盛十一去爭一爭,那傢夥也不至於英年早逝。
這五品誥命的犒賞砸得晏長風發懵,這就成誥命了?
兩人邊走邊啃著包子,待走到大門口時,正趕上宮裡陳公公來宣旨。
裴修已經懂了她的挑選,便不再提。他翻開車窗簾往外看,恰看到一小隊侍衛運著一個大木箱子,他瞳孔微縮,盯著阿誰大木箱子入迷。
“人缺甚麼就想要甚麼。”裴修說,“聖上平淡,被先皇不喜,奪得皇位還是靠姑母,這些自大長年壓抑,當他獲得至高權力的時候必然會發作。他不喜好太子,因為太子跟他很像,而他的姑母又在炮製另一個他,這些無不時候提示他本身有多無能,”
陳公公笑著將聖旨放在她手裡,道:“裴夫人此後便可隨時進宮了,剛巧昨兒容主子奉養聖上,她聽聞您獲了賞,特地說了句讓您常進宮玩呢,她說天衣坊的繡模樣樣樣都合她的情意,你有了新模樣彆忘了給她瞧瞧。”
“厲嬤嬤,去把窗子關了,再取個手爐來。”大長公主又朝外孫女詰責,“你既然曉得秦淮月在裴家,如何不跟我說,也冇提前提防,幾乎丟了性命!”
“哦?”大長公主不測,“何事?”
“女人,您如何睡書房了?”
“女人,您彆怪我多話,小伉儷倆最忌分房的,甭管因為甚麼,有了一回就有兩回,姑爺既然不舒暢,您更應當在身邊照顧纔是啊。”
固然不肯意承認,大長公主也是如許覺得的,“那你看現在的局麵如何挽回呢,太子無子,才調又差著些。”
晏長風想了一會兒才記起,這是秦王母妃。
“夫人,”裴修走到晏長風身邊,握住她的手說,“時候不早了,我們新院子有好些東西要添置,且要逛呢。”
“恰是賞您,且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