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修先是鬆了口氣,後又震驚於柳四女人的天賦,小小年紀竟然連砒毒都能解!
晏長風本身先動了筷子,她見燒魚賣相不錯,先挑開腹部魚皮,夾了塊嫩肉,剛放進嘴裡嚼了兩下,便見如蘭慌鎮靜張地去而複返。
她感受本身被抱到了床上,藥味一向在身邊盤桓,有隻微涼的手不時給她擦臉擦嘴,不時來探鼻息。
“她冇事了。”柳清儀輕描淡寫道,“算她榮幸,我來北都這幾個月閒來無事,可巧研製出了禁止砒石毒性的藥。”
“一盒潤肺膏子罷了,不值甚麼。”晏長風將一個大瓷罐塞給王嬤嬤,“原是外祖母怕我受不住北方枯燥,給了我潤燥的,但我甚麼弊端也冇有,白放著可惜,不如給了你。”
裴修不敢等,如蘭從廚房過來,既然鑒定菜裡有毒,必然是方纔廚房熱菜的鍋裡有殘毒,又用那鍋子做了菜,或者有人碰了那鍋子,沾了毒這麼快就發作,必定是急性烈毒。
裴二這麼有錢嗎?
她進房間後甚麼也冇問,隻聞了聞菜的味道便給晏長風餵了藥,然後開端行鍼,前後不過盞茶的工夫。隻看她這篤定又胸有成竹的架式,就讓人放心。
“誰要你們客氣了,去吧……誒,等等!”晏長風又想起裴二喜好吃揚州的麵,“給你們姑爺也留一碗吧。”
晏長風看了看桌上的菜,有魚有肉有菜也有湯,賣相倒還不錯,“我肚子早餓了,就這麼著吧,你們如果想吃揚州湯麪就讓廚子煮,來北都這一年冇吃著,怕是早饞了。”
王嬤嬤更是受寵若驚,捧著這罐子好似捧了聖物,沉甸甸地壓手,“老奴就謝過二少奶奶了!”
八角就曉得多說無益,歎著氣出去了。
沐浴過後的裴修適值返來,見二女人已經入了口,當即出口製止她亂動,以防氣血顛簸加快毒發。
裴修麵色一沉,他雖推測定是劇毒,可冇想到如許毒,砒石之毒中者必死,因為冇有解藥。
固然及時推開,但不免不及,仍有一些嘔吐物沾到裴二的手指另有衣裳。
可這一刻,她心底卻模糊生出了一些忸捏來,回想方纔所說之言,儘是虛情冒充。
大長公主一利用度都是比肩宮中,這潤肺膏子必也是宮中的方劑,這就不是普通的恩德了,怕是國公夫人等閒也得不著如許的東西。
晏長風親身迎上去。
裴修渾不在乎,又融了一壺鹽水給她灌下,如此幾次催吐四五次,吐出來的水才見清。
隻是儘量將毒液吐出來還不算完,毒性未解仍有傷害,他又從平常服用的藥盒子裡拿了一顆藥丸出來,塞進了二女人嘴裡,“有些苦,保命用的,應當能撐到柳女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