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存丸,誰給你的?”柳清儀核閱裴二公子,“據我所知柳莊主一共製了十丸,賣出去的估計有七丸,這一丸藥值千兩,彆的不說,二公子應當挺有錢。”
他沉著臉大步進屋,一邊叮嚀如蘭,“去接柳女人過來,快!”
“哎呦二少奶奶,您這也,也太客氣了!”王嬤嬤曉得趙氏的心機,打心眼裡也有些瞧不上,但她在國公府縱橫這麼多年,深諳明哲保身之道,隻做本身該做的,彆的一概不問。
“你莫要多話。”裴修橫了他一眼,“去廚房看看是誰出事了。”
“誰要你們客氣了,去吧……誒,等等!”晏長風又想起裴二喜好吃揚州的麵,“給你們姑爺也留一碗吧。”
她一邊說著在那桌子菜前轉悠,她先拿筷子挑開那條魚,“這毒下在大要,魚肉裡滲入的未幾,二女人隻吃了一口魚肉還吐了,毒性不算大,這是一點。”
“少爺……”
以是這一來一回,少說得一個時候。
裴修不言,眼睛時不時看一眼床上的人。
她感受本身被抱到了床上,藥味一向在身邊盤桓,有隻微涼的手不時給她擦臉擦嘴,不時來探鼻息。
八角就曉得多說無益,歎著氣出去了。
晏長風本身先動了筷子,她見燒魚賣相不錯,先挑開腹部魚皮,夾了塊嫩肉,剛放進嘴裡嚼了兩下,便見如蘭慌鎮靜張地去而複返。
沐浴過後的裴修適值返來,見二女人已經入了口,當即出口製止她亂動,以防氣血顛簸加快毒發。
“不過我是第一次給人用,不曉得量對不對。”柳四女人嚇死人不償命地說,“解藥本身也是劇毒,量少不管用,量多會中毒。”
裴修不敢等,如蘭從廚房過來,既然鑒定菜裡有毒,必然是方纔廚房熱菜的鍋裡有殘毒,又用那鍋子做了菜,或者有人碰了那鍋子,沾了毒這麼快就發作,必定是急性烈毒。
隻是儘量將毒液吐出來還不算完,毒性未解仍有傷害,他又從平常服用的藥盒子裡拿了一顆藥丸出來,塞進了二女人嘴裡,“有些苦,保命用的,應當能撐到柳女人來。”
王嬤嬤更是受寵若驚,捧著這罐子好似捧了聖物,沉甸甸地壓手,“老奴就謝過二少奶奶了!”
八角瞥見公子把那拯救的藥餵給二少奶奶時,急得小眼睛都圓了。那但是拯救的藥啊,就剩一顆了!他倒不是說救少奶奶不該該,隻是少爺那身材……萬一哪天……唉!這可如何是好!
厲嬤嬤麵無神采地聽著。
“二少奶奶,是夫人叫我送飯菜來的。”王嬤嬤笑說,“二少爺一貫不與公中一起用飯,我們夫人怕怠慢了您,讓我多添幾個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