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一貫是挺故意的。
晏長風冇顧上細究,先拿出箱子裡的信展開看。
還說他現現在統統都好,這段時候一向隨船去外洋做買賣,長了很多見地,還遴選了幾樣趣事說給二姐聽,並托二姐跟爹孃大姐問好。
裴修眉尖一挑,“是麼,聽起來像是出息了。”
這時門被推開,如蘭領著幾個丫頭出去服侍,“女人早,姑爺一夙起來就出去了,叮嚀不讓我們打攪您睡覺。”
裴修哭笑不得,她一個女人家做這類事如何那麼理所當然,哪怕有那麼一點不美意義呢。
麵對二女人的這個笑,裴修隻感覺脖頸一涼,還模糊有些幻疼。他預感徹夜如果真跟她睡在一起,了局恐怕是要被大卸八塊。
裴修看她早有籌辦的模樣,笑問:“你要去做甚麼?”
“哎!等會兒啊徐嬤嬤!”
裴修:“雞血。”
晏長風當即否定:“冇有!”
裴修無聲地笑起來。
抱著被褥的裴修看著門外的人影,頭疼地撓了撓眉頭。
也不知如何那麼巧,兩個下巴嚴絲合縫地撞在一起,晏長風牙齒頓時一酸,早晨吃那幾個酸果子的後遺症翻湧上來,爽得眼淚橫流。
誰要體貼你!
“這默契真不是時候……二公子你冇事吧?”晏長風感遭到撞得不輕,裴二的身子骨也不曉得能不能接受。
“拿刀放血啊。”晏長風心說這還用問嗎?
她看著裴修變戲法兒似的從身上取出了一個小瓷瓶,翻開,將內裡的東西倒在了紅色的喜帕上,鮮明是一灘殷紅的血跡。
她為甚麼要打那無聊的賭。
彆院的好處是溫馨,人都分開後就與內裡的熱烈隔斷殆儘,隻要屋裡燃燒的大紅燭還留有結婚的喜慶。
晏長風:“……”
裴修進屋,帶出去一絲淡淡的酒氣,他瞥了眼如蘭收起來的箱子,又看向已經做家常打扮的二女人。
這些西洋物件定然不便宜,他這麼短的時候內能賺這麼多錢?
裴修覺淺,中間守著一個大女人,院子裡又一下子多了好些腳步聲,他底子睡不著,躺在床上乾瞪眼。
身材本該又酸又疼,可他眼下統統的知覺都集合在了嘴唇上。方纔撞在一起的時候,他的嘴唇長久地碰觸到了另一片唇,一刹時的非常讓他的身材驀地生硬,他知覺全失,隻留唇畔的那一點溫熱。
正想著,裴修拍門提示:“二女人,我返來了。”
晏長風不想再提這蠢事,矇混道:“天氣不早了二公子,該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