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伯母,嫁奩的事不消二老操心。”裴修道,“二女人委身於我,這些事理應由我籌劃,嫁奩我已經備好了。”
固然女兒心儀裴家老二,但姚氏打心眼裡不如何特彆對勁這個姑爺,出身差了些,瞧著也冇甚麼出息,加上身子還不好,如何看都配不上她家女人。
姚氏聽了女兒說完當時的那些事,亦氣得夠嗆,但又傳聞姑爺給補了好些聘禮,便忍著冇發作。
“你大姐比來環境好了很多。”她壓著聲音說,“有小半年冇再犯弊端了,每日在房裡抄經讀書,偶爾到院子裡逛逛,另有阿誰隋煦,他很會照顧你大姐的,常日裡你大姐最肯與他說話的。”
“嫁奩啊。”姚氏笑道,“我們人都來了,不帶點嫁奩不像樣,歸正你現在不是嫁給裴鈺了,嫁給心儀的人嫁奩還是要有的。”
“嫁奩的事不曉得,那甚麼是你曉得的?”姚氏聽出他話裡的縫隙,拿眼睛斜他。
是個木頭雕鏤的小玩意兒,看得出來是用了心的,這一刀一痕都透著儘力與誠意。
晏川行思考著,“裴家世子不是娶了戶部尚書的女兒嗎,固然秦家倒了,但宋國公這也算是表白態度了吧?”
這些環境晏長風大抵也曉得,隋煦常常給她傳信,偶爾大姐也會給她寫隻言片語,她能發覺到大姐的好轉。但手劄筆墨並不能讓她真正放心,她驚駭是報喜冇報憂。
姚氏講排麵,為了給女人長臉,帶了不曉得多少好東西來,再有給侯府親戚的禮品,足足裝了六輛馬車,車轍壓到哪都是兩道深深的印子。也就幸虧是晏家的車隊,就這陣仗換成普通人早被匪賊搶了。
晏長風解釋不清,因為之前本身隨口扯的慌,現在爹孃跟大姐都覺得她是真的看上了裴二。
晏川行被她這一點撥,也想明白了,“那丫頭跟霽清如何辦呢,撤除裴鈺讓霽清當世子?這如何能做到,世子之位豈是那麼輕易就改的?”
冇前程就冇前程,反正晏家不缺錢,養他們幾輩子都夠了,身材不好漸漸保養,以晏家的人脈,天下的名醫名藥隻要不曉得冇有尋不到的,隻要他能對長風好如何都行。
晏川行本來就不樂意,可貴夫人跟本身同一戰線,也決定要抵擋一下嶽母的霸權。
“章家被抄了家算是罪有應得。”晏川行說,“二丫頭冇嫁給那裴鈺也算是因禍得福,你也曉得她嫁來北都凶惡萬分,能如何辦呢,隻能儘量護著她了。”
姚氏從行囊裡拿出一隻盒子,“呐,這是你大姐給你的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