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死了？”姚文庭對這些變故感到震驚，“冇想到短短數月，局勢天翻地覆，那皇後孃娘也忒是胡塗，一個繈褓中的嬰孩如何能為太子，還不是被立室操控的傀儡。”
晏長風：“行了，先不說這些，表哥，我先去看看外祖母。”
但晏長風不以為爭是獨一的路。不爭，皇後跟太子妃或許還可安度餘生，爭了就是成王敗寇，倘若他們趕上的是外祖母如許的敵手，結局必然是個死。
“韓大人這性子怪好玩的。”晏長風問，“宮裡情勢如何，成琨父子都措置了？”
“我明日去看看外祖母跟大表姐，先探探口風。”晏長風說回到家事上來，“我方纔去看了祖母，她白叟家身子骨大不如前，聽王嬤嬤說夏季裡病了幾次。”
姚文庭：“父親比我傷的輕，他早已好了，母親也冇甚麼大礙，就是在家悶得慌，整日嚷嚷著要出去。”
她們之間隔著信賴與叛變，又隔著勝者王敗者寇，早已不是能靠近的乾係，不過是靠親緣保持著來往的乾係。
大長公主微微點頭，在晏長風即將分開屋子時又開口道：“我如果是蜀王，必然先撤除阿誰孩子，以及殘剩的兩個兄弟，冇有甚麼是十拿九穩之局，隻要斬儘撲滅。”
“湯來了湯來了！”如蘭說話端著托盤出去，“姑爺久等了，廚房現做的麵，擔擱了。”
“是，聖上差點兒立他為儲。”晏長風坐在窗下的椅子上。
她哭笑不得，“如蘭，你蜜斯我隻是懷了娃娃，不是半死不活了。”
“哦，冇甚麼。”姚文庭這幾個月受儘了傷痛的苦，意氣全消，“大腿上捱了一刀，砍得深，冇好利索。”
裴修深夜返來時，晏長風正籌辦吃回家後的第二頓。她先前在集福院陪著老太太吃了一頓，回到二房沐浴過，小廚房又端來了烏雞糯米湯。
“還不算十拿九穩。”晏長風點頭道，“安陽侯那邊還不定是個甚麼態度呢。”
裴修猜想祖母這幾個月不會好過，裴延慶造反被殺，國公府元氣大傷，孫子孫媳馳驅火線，白叟家一邊是悲傷一邊是擔憂，身邊又冇個知心人開導，天然鬱結於心。
不等她說話，外祖母道：“雪衣丫頭有喜了麼，過來我瞧瞧。”
裴修把本日朝堂上狗咬狗那一出講給她聽，“成琨決然冇有活路，成鋒我會想體例把他撈出來，不過不是現在，至於皇後，聖上為了顏麵，大抵不會懲辦過分。”
晏長風提點：“你們的人儘快分開侯府我不究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