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姚啟政是真的死了,太子放心了,“叫人送去北都,給姑祖母瞧瞧,好歹是親兒子,甭管燒成個甚麼熊樣都該見一見。”
太子的耳朵醒得慢,好一會兒才蹭地起來,“找到了?!”
“本日?”太子怪裴修自作主張,“我昨日受了驚,又吃了迷藥,禁軍們顛末一場惡戰也該歇息,本日那裡成?”
“冇事,我來講。”裴修來到太子房門口,敲了幾下門,門不開,他獨自出來站在太子床前大聲道,“太子殿下,姚啟政找到了。”
她叫人把燒焦了的姚啟政從火裡拖出來,又騎馬出城去追晏長青,不過冇追上。
裴修麵前一黑,立時就有些喘不上氣,“陳嶺曉得嗎?”
可他剛要擠進人群中,俄然感受勁風襲來,緊接著後腦劇痛。他慘叫一聲,踉蹌著撲向前。
此時遠在北疆的盛明宇也非常憋屈。北疆那夥賤賊,不知是兵戈還是撩騷,本日重兵進犯,明日又退兵,就在你感覺他臨時不會再動時,卻又捲土重來。
她想,如果將來裴二不在了,她找個活計好的木工,照著裴二的模樣做個木頭人彷彿也不錯。
太子的確見過,這麼大的瑪瑙石,北都除了姚二老爺,冇見過第二小我有。
他盤跚著起來,“既是死,就死個潔淨好了,這把火燒得恰是時候。”
“是,我曉得錯了,但是長風她……”
地上有一根不知那裡掉落的木棍,晏長風用腳勾起來接住,睨著阿誰裝模作樣的身影。
盛明宇手握兵權又私行分開北疆,不但對北疆大營倒黴,也實乃大忌,是以必必要極速南下,再速戰持久。可運氣不好,他剛一走,北疆各國又一次捲土重來,比任何一次進犯都要凶悍。
“說了,但我要聽你說。”裴修的臉被針紮的生硬,說話的模樣活像木頭人成了精,“我的人都叫你拉攏了,他們的話不能聽。”
裴修:“……”
她坐在床邊握住他的手,終究有了點熱乎滋味,懸了半宿的心總算歸了位,“比來太子是不是餓著你了,彷彿又瘦了。”
柳清儀拿了藥膏子來,一邊給她上藥,說:“我不瞞你,二公子的環境不太好,我的毒本來能壓抑三年,現在恐怕要減半,且這段時候裡他不能受寒,能養著最好,不能養著,也彆太耗。”
東南軍被打得節節敗退,主將年紀悄悄戰死疆場,隻靠副將苦苦支撐。好輕易等來太子救兵,哪知太子是個熱血上頭的棒棰,不懂用兵之道就罷了,還喜好自發得是地瞎批示,導致東南軍跟禁軍喪失慘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