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修與太子彙合,道:“臣幸得漁船相救,不知太子可安好?”
“來不及了。”裴修過來道,“殿下,恐怕要告急跳船。”
葛天:“我明白,閣主。”
如此慢了又慢,活活把行軍變成了遊山玩水。
緊接著,船體開端微微傾斜,驚得船上的人四散逃離,尖叫連連。
太子恍然大悟,可渾身一摸,啥也冇帶,隻要一枚私印。本來私印也行,可寸就寸在這私印是附庸風雅之物,刻的不是太子名諱,而是“青山居士”四字。
正做好夢的太子被鬨聲轟動,驚怒交集地從房間出來,“這是何為!”
裴修見他受不住了,重新把他拎出水麵,“快點,我冇耐煩。”
“在那!快,快疇昔!”
如裴修所料,太子此人福運不佳,自上船以來就一向頂風而行。風向不好也就罷了,太子事還多,一時嫌坐船頭暈,讓船行慢些,一時又嫌窗戶漏風凍了貴體,讓行船再慢些。
裴修將他拎出水麵時捏住了他的鼻子。那叛賊巴望呼吸,嘴跟個蛤蟆似的呼哧呼哧,倒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又不肯說了。
“太,太子殿下恕罪,微臣實在不知太子殿下駕臨泰州府,隻當是叛賊上門行亂,這才叫人脫手,請太子看在微臣不知情的份上恕臣無罪!”
叛賊七竅注水,又喘又咳,艱钜道:“一,一共十人,五隻火雷。”
太子的魂兒頓時嚇飛,顧不上天寒地凍了,恨不能馬上跳船,“快快,上劃子!”
太子不安也不好,他走得倉猝,冇來得及穿厚衣,早已凍成了狗,要不是為了保護顏麵,早就凍縮在一起,“本宮無礙,既然有漁民,就請他們去救人。”
幾百隻落湯狗狼狽地投奔府衙而去。知府曹鵬聽聞太子來了,當場就鑒定是假的:“太子帶兵出征,如何會乘船?便是乘船,又如何會落得這步地步?必然是叛賊冒充的!還不速將人十足拿下!”
五艘船,數千禁軍,遊登陸的不過幾百人。太子看著水上慘狀,痛心疾首,“叛黨餘孽罪該萬死!他們必在四周,宋瑞,速去查!”
太子這纔想起來不見裴修的人,他環顧四周,除了搶船的就是跳船的,那裡有那病秧子的身影?
“我不會水啊拯救,讓我上船!”
裴修立時肯定,這是玄月閣的兄弟,大喊隻是為了找他。他再提一口氣,朝著漁船遊去。
曹鵬嘲笑兩聲,“是是,微臣這就安排。”
悔不當初的曹知府屁顛屁顛跑去府衙外接駕,自知罪無可恕,見了太子先行了個五體投地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