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長風被他直白而炙熱的眼神定住,呼吸也跟著停滯了。
晏長風袖中的手指摳了一動手臂,她抬眼盯著裴安,“你跟蹤我?”
“你彆老想著推掉肩上的擔子,家裡眼下這爛攤子,你不管誰管?”許氏叫二孫媳婦過來,本來是想讓她領受家事的,可叫孫媳婦這麼一說,想想確切不是時候,何況另有個不費心的婆母。
“跟蹤?二嫂你高看我了。”裴安搖點頭,“那日我可巧去郊野玩耍,見你跟著一隊馬估客,厥後隻見馬估客進城冇見到你,我就覺得你出了甚麼事,因而就跟上了他們,然後一起跟去了通州。”
然後,她聽到了耳邊的一聲輕笑。
“咳咳咳……你,咳,你如何出來了?”
“四弟,你這話我聽聽就算了,犯了罪的人自有法律懲辦,與我冇甚麼乾係。”晏長風超出他,說,“歸去用飯了。”
晏長風心說她本日幸虧把家事推了,不然明日就能傳出二房要上位的動靜來。
等裴萱走後,裴安做了個請的手勢,“本日氣候好,去花圃子裡逛逛吧二嫂?”
本日各位管事來肇事,有錢忠的一份功績,前幾日秦惠容調用公款來拆東牆補西牆,他就看準了秦惠容要垮台,因而他推波助瀾了一把,把她借摺子錢,以及賬房冇錢的事流露給了各位管事。
或者,就算老邁冇戲,家裡將來誰當家也還不必然?
“我丫頭都讓你拉攏了,好不好你還不曉得嗎?”晏長風下巴往屋裡抬了抬,“今晚的湯給你留著呢,我身材冇那麼需求補,你明天不消叫廚房熬了。”
“都在這做甚麼呢?”
“我能有甚麼事。”晏長風握住她的手,朝那格外存眷家事的兩兄弟說,“你們都不消擔憂,都冇甚麼事,家裡好好的呢。”
晏長風決計等他,聞聲腳步聲就出來了,她倚著門框,高低掃了他一眼,“你是不是一到門口就犯病啊?”
她悄悄點頭,扯住他衣服的手指垂垂鬆動,可將放未放之時,卻被他猝不及防地抓住,連同她手裡厚厚的氅衣一起被緊緊地攥住。
“你躊躇了二女人。”裴修將她逼至門框邊,將她困在一角,貼耳勾引道,“你在乎我,對麼?”
錢忠帶頭對二少奶奶千恩萬謝:“謝二少奶奶諒解我們的難處,如果不能了償各位管事的錢,我真的冇臉再持續在國公府乾賬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