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爺,老奴敢跟德仁堂的郎中對峙!”牛嬤嬤信誓旦旦,理直氣壯,“您能夠去問,老奴不怕對峙,老奴心安理得!”
“那郎中都是二姨娘拉攏的!”牛嬤嬤信誓旦旦道,“我整日服侍她最是清楚不過,她懷二公子的時候吃得很少,就是為了減輕體重,節製孩子大小,按說她那麼瘦,吃那麼少,肚子應當比普通小,可她的肚子看起來卻跟普通月份的差未幾,乃至還大一些,我對此心有疑慮,就偷偷聽她跟郎中說話,冇想到聞聲她跟郎中通同一氣,說孩子是早產,還說能夠捏造滴血驗親。”
裴延慶確切不會讓她活著,哪怕她說的是真的也不會讓她活,就像現在。
晏長風不慌不忙,“先前我鞠問牛嬤嬤時,她開初並冇有否定她辟謠,在場的幾位嬤嬤都能夠證明,可見她並不敢必定地說字條是真的。再者牛嬤嬤當年服侍過二姨娘,如果真有甚麼,她當年為何不說,可見她曉得那字條所言不實,既然不實,那她將字條內容當眾說出來就是彆有用心,固然厥後她又猶躊躇豫的說那字條是真,可較著心虛,像是被甚麼人逼迫而不敢說實話。”
牛嬤嬤當即否定:“二少奶奶未免自說自話,我當時隻是在回想當年之事,被廚子的話一提示,我方想到一些當年未曾思疑過的細節!”
但他並不怪老二媳婦,反而感覺她懂事,此事事關國公府顏麵,壓下來是明智之舉。可惜現在壓不住了,他隻好順著牛嬤嬤的話公事公辦。
他忍不住勾了勾嘴角,二女人還是一貫自傲,他就是喜好她這股勁兒。
裴修接了,兩手指夾著細心看了半晌,放在桌上,抬眼看著牛嬤嬤,緩聲問:“你說這是老黃寫的?”
裴延慶皺起眉頭,老邁媳婦兒這是搞甚麼鬼,為甚麼硬要揪著此事不放?她說的固然有事理,可也不必非要如此,人家秦王佳耦是來賀壽的,喝酒聽曲兒纔是正道,誰要聽這些烏七八糟的陳年舊事?
牛嬤嬤被二公子嚇得忘了要說甚麼,被夫人一提示又想了起來。她道:“另有一事,二姨娘當年生二公子實在是足月產。”
裴延慶也隻能承諾了,“罷了,將那辟謠肇事的婆子帶上來,我倒要親身問一問她到底安了甚麼心!”
裴延慶看向晏長風,他方纔就有些狐疑老二媳婦說的不是實話,果然如此。
“甚麼!”裴延慶聞言不淡定了,“你胡說八道甚麼,當年德仁堂的郎中親身查抄的,確認是早產,且還滴血驗了親,如何你一句話就成足月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