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修隻是兀自咂摸著“我家裴二”四個字,在內心咂摸出了一朵五彩繽紛的花。聞言他慢半拍似的點點頭,視野對著二女人說:“大哥說得有事理。”
牛嬤嬤很快被押上來。裴延慶當眾問:“廚子那張字條是如何回事?到底是不是他寫的?”
裴延慶確切不會讓她活著,哪怕她說的是真的也不會讓她活,就像現在。
裴延慶瞪了裴鈺一眼,貳內心已經稀有了,老邁兩口兒本日用心將事鬨大,就是針對老二的。
裴延慶也隻能承諾了,“罷了,將那辟謠肇事的婆子帶上來,我倒要親身問一問她到底安了甚麼心!”
他本日的打算是當眾戳穿老二的身份,讓統統人都曉得老二不是父親親生。如果牛嬤嬤把他賣了,那就最好到此為止,不然待會兒當眾對峙,他隻會惹一身騷。
牛嬤嬤當即否定:“二少奶奶未免自說自話,我當時隻是在回想當年之事,被廚子的話一提示,我方想到一些當年未曾思疑過的細節!”
裴修此時看向裴鈺。他若無其事的臉已經有些繃不住,內心必然已經對牛嬤嬤生了狐疑。
秦王掃了她一眼,又拿起酒杯在手裡把玩。
“大哥做甚麼不讓我家裴二說呢?”晏長風迷惑地看著裴鈺,“大嫂方纔為我說話,明顯是想為裴二正名,如何到大哥這裡倒像是巴不得證明裴二不是父親親生呢?”
“我,我……我不敢啊!”牛嬤嬤惶恐道,“公爺贖罪,我不是成心坦白的,德仁堂的郎中都被二姨娘拉攏了,他們連滴血驗親都能捏造,我說了誰信啊!萬一我弄巧成拙,公爺您還能讓我活著嗎?”
裴延慶的神采欠都雅,任誰被當眾戴綠帽子也不會有好神采。他不悅地掃了眼裴鈺,怪他不看好媳婦兒,這時候出來抖機警。
秦王聞言放下酒杯,眼皮子往裴鈺的方向掀了掀。
裴鈺何止快繃不住,貳內心已經翻江倒海了。他不肯定姓晏的這娘們兒說的是真是假,可越是不肯定就越是要猜忌,他不斷地思考著,如果牛嬤嬤把他招了出來要如何辦,如果冇招而是晏長風教唆誹謗又如何辦?
“這……”趙氏都聽懵了,她如何也冇想到牛嬤嬤還能來這麼一出,“這如何能夠呢公爺?”
晏長風這麼長時候冇返來,裴修猜到她八成是抓了牛嬤嬤,但他以為牛嬤嬤應當不會這麼快招認。牛嬤嬤上裴鈺的賊船是孤注一擲,冇有退路,隻能幫著裴鈺把二房扳倒。
“那郎中都是二姨娘拉攏的!”牛嬤嬤信誓旦旦道,“我整日服侍她最是清楚不過,她懷二公子的時候吃得很少,就是為了減輕體重,節製孩子大小,按說她那麼瘦,吃那麼少,肚子應當比普通小,可她的肚子看起來卻跟普通月份的差未幾,乃至還大一些,我對此心有疑慮,就偷偷聽她跟郎中說話,冇想到聞聲她跟郎中通同一氣,說孩子是早產,還說能夠捏造滴血驗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