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角心說,二少奶奶也忒平靜忒不好亂來了,明顯剛剛纔得了信兒,不震驚就罷了,還能從他的話裡發覺到少爺能夠參與此中。
秦王妃侍女將燒“冬瓜”端給趙氏,趙氏嘗完也變了神采。
她沉著臉道:“國公夫人,你無妨嚐嚐這是甚麼。”
因著秦王與秦王妃來,此次壽宴特地分桌而食,兩人一桌。
“把牛嬤嬤看好了。”晏長風叮嚀關押的婆子,“她渴了就給水,餓了就給飯,在公爺跟夫人措置她之前彆怠慢了。”
晏長風笑了笑,“行,我曉得了。”
以晏長風的位置,很輕易就能瞥見秦王臉上的微神采。他在瞥見螃蟹的時候神采長久地僵了一下,彷彿是驚奇,又有些不悅。
“哦……”晏長風細揣摩牛嬤嬤的話,反問,“你給秦王與國公爺看了,他們信了嗎?”
正想著,八角倉促跑來與她說:“二少奶奶,少爺讓我出來跟您說一聲,不管甚麼都不要信賴。”
她以袖掩口,將嘴裡的食品吐在了漱口盂裡,又接連漱口幾次,這纔好些。
晏長風點頭,她大抵也猜到了。
可牛嬤嬤不敢,她內心幾次衡量,不管如何都不敢獲咎世子。
她立時朝招手讓如蘭貼耳過來,叮嚀她去廚房盯著菜品。
“二少奶奶!”牛嬤嬤急了,她到此時纔想明白,不該上了世子的賊船,世子讓她當眾說出來,當然是能最大限度地打擊二少爺,可她這個出頭鳥也不會有好了局!起碼二少奶奶就不會讓她有好了局!“二少奶奶您能不能先放了我,您心眼最實在最好了,必然不忍心苛待我們這些白叟對吧!”
秦王妃食素,給她的菜品都是伶仃做的。此中有一道素燒肉,是以冬瓜代替豬肉做的。晶瑩紅潤的燒冬瓜盛在青瓷斂口盤裡,高雅又誘人。
晏長風的視野從他兩人臉上劃過,心想,裴鈺較著不曉得秦惠容在螃蟹上做了手腳,可見秦惠容不是甚麼事都奉告他。
“哎!我這就去!”
“姑,女人!”如蘭比之方纔慌亂百倍,她幾近是有些語無倫次,“女人,如您所料牛嬤嬤已經先一步去報了信兒,她將廚子留下的字條給了秦王,那上麵寫著,寫著,二公子並非國公爺之子,而是,是二公子母親白氏與外人私通所生!”
如何會是肥肉?!
得了裴二的話,她心就定了,不必去顧忌本相如何,能夠甩開手跟裴鈺秦惠容乾一場。
晏長風到了廚房,細心檢察了廚子的屍身,是用菜刀他殺的,但如蘭說的字條卻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