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如此。”晏長風明白了秦惠容的戰略,“普通人的認知中,銀針是試毒的,秦惠容必然也操縱了梅姨孃的這類心機,讓她用銀針試燕窩有冇有毒,我們曉得燕窩必定冇有毒,那麼銀針上必然有毒。”
晏長風:“母親,不知秦王與秦王妃緣何俄然要來?”
再有兩日就是宋國公的生辰,壽宴的一應事件根基籌辦安妥。隻是有一點遺憾,老夫人在水路上擔擱了,當日趕不及返來,以是國公爺決定推遲一日辦壽宴。
大長公主臉上的笑意頓時寡淡起來,這孩子功利心未免重了些,恐怕不是純真來抬花盆的。她的視野重新看向趙氏,接著前麵的話茬兒,“幾盆花罷了,轉頭讓厲嬤嬤給你挑幾盆帶歸去,我這裡的花三五日就要換一批,你用完了就隨便措置吧,不必還返來。”
趙氏一心奉迎秦王,盤算主張要借,“也是人之常情,但我們一時半會兒的也冇有彆的門路,乾脆我親身登門開這個口,想必大長公主該給我這個親家的麵子。”
這是明擺著想把柳清儀支走。
生辰當日,晏長風一夙起來,先去廚房檢察一番,將不新奇的生果菜肉遴選出去。昨日宋國公從一家酒樓裡高價買了十幾隻蟹,固然細心儲存了,可也不免有死了的,死的螃蟹是萬不能端上桌的。
精養的花,經心修剪的盆栽一盆盆搬進了德慶侯府,再擺上聖上賜的紅珊瑚老壽星,這一場奉迎秦王與王妃的壽宴就算是成了。
梅姨娘在房間裡忐忑踱步,如果待會兒用銀針驗出了毒要如何辦?真要遵循秦惠容說的,後天請個郎中來,當眾戳穿二少奶奶的詭計嗎?
外祖母當然會借,這麼膈應秦王與宋國公的機遇,外祖母如何會不借?隻是晏長風不想給裴家費這個口舌跑這個腿,趙氏不嫌丟人,她本身去也罷。
第二日一早,趙氏便解纜去往德慶侯府。適值裴安瞧見問了一句,聽聞是去德慶侯府,當即主動請纓,說要跟著去幫手抬花盆。
“回大長公主,我過了年就十五了,現在籌辦著謀個謀生,固然鄙人,但也但願為朝廷做些事。”裴安細心考慮道。
梅姨娘笑著點了點頭,待秦惠容分開偏院,她朝柳清儀道:“小柳女人辛苦你了,不曉得本日的燕窩甚麼時候送來?我身子有些乏了,想早些喝了安息。”
“哦,是我家老四,年紀小不懂事,但是心眼兒好,聽我要來借盆栽,非要來幫我抬花盆。”趙氏朝裴安使眼色,“還不見過大長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