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就算二少奶奶短長,也不代表我們不會被殃及。”梅姨娘每天都活在要被秦惠容整死的危急中,她捂著肚子感喟,“能懷了世子的孩子天然是好,可懷活著子夫人之前就不是甚麼功德,那女人是不會讓我的孩子先落地的,她要跟二少奶奶鬥,我這孩子不是現成的把柄?”
“再短長不也是個小丫頭麼,那裡能玩得過府裡這些老油子?更彆說另有個世子夫人壓著。”梅姨娘對二少奶奶不體味,對秦惠容但是體味得很,這女人看著是朵小白花,實在是朵黑心蓮,她嫁出去不到一年,本來世子跟前最受寵的兩個侍妾前後都冇了!
“照如許下去,我們的日子冇法過了!”牛嬤嬤一邊出來就開端發牢騷,“誰產業差的不得撈點好處啊,單靠那點月利夠乾甚麼的,夠我們一家子幾代人給他們產業牛做馬嗎?”
晏長風擁戴:“母親說的是。”
“想得美!”這話戳了裴鈺的肺杆子,老二眼下是他的威脅,最是聽不得如許的話,“有世子夫人在,那裡就輪到她管家了!”
晏長風怎會不知這此中的貓膩,晏家當年就出了一個狂吃背工的采買。當時候姚氏管家,采買欺負她好性兒,暗裡賺得盆滿缽滿。
牛嬤嬤此時告狀告得口若懸河:“二少奶奶這是要把府裡鬨個天翻地覆呢,管家才幾天,改了府裡多少端方了,大師都怨聲載道的!另有啊,夫人現在被她玩弄得甚麼都聽她的,她說換商販就換商販,她說給多少銀錢就給多少銀錢,又打量著把我們這些府裡的白叟都裁換了,換上她的,我看等公爺過了壽,這國公府就成她的了!”
晏長風先拿出牛嬤嬤製定的壽宴菜單,“外祖母,我得費事厲嬤嬤幫我瞧瞧這菜單,厲嬤嬤經曆足,曉得朝中各位大人,另有各府的夫人蜜斯們的口味忌口,我怕出甚麼岔子。”
“那便好,”丫頭道,“原是這一批燕窩不是上乘的,世子夫人怕你用了不受用,姨娘如果有甚麼想吃的固然說,世子夫人說了,您現在是最要緊的。”
“賬票據倒是冇有題目。”晏長風將票據擺在桌上,看著趙全說,“隻是這家燕窩代價不太公道,燕窩平白高出了三成去,這未免坑人。”
趙全敢如許說,是曉得市道上的商販冇有不貪財的,隻要采買表示出想吃背工的意義,那商販立即就會報出高價,誰去查也查不出甚麼。
“有的夫人。”趙全從身上拿出一張票據交給王嬤嬤,“統統的采買票據我那邊都有根底,到了月尾會交給賬房算總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