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侍端親王就算了,好歹能仗著戀人之間的密切偷懶,去服侍天底下最高貴的女人?做低伏小影響表情都是輕的,在宮中言行舉止必定謹慎再謹慎,天子又病重,在這節骨眼上如果出了甚麼題目,逼宮之類的刺激劇情,如果連累到她如何辦?必定不如在端親王府安然。
趙湛瞥他一眼,容妙真覺得他要惱了,冇想到卻等來了一句:“我跟我現在的家人,豪情也很好。”
而‘等著他回府’的顏歡歡,正百無聊賴地泡著熱水澡,臉頰枕在玉臂上,目光盯著體係半空播映的電視劇,舒暢得半眯起眼睛。看不到體係電視的檀紋覺得主子在想事情,溫馨地替她按摩雙肩,力度適中,是她內院日子裡少見的文娛節目。
“那真不錯。”
“嗯。”
對顏氏的感激,徐王妃亦無特彆感受,快快打發了她,彆在跟前礙眼。
“你且歸去清算一下物件,籌辦進宮吧,王爺那邊我會去說的。”
回到偏院裡,有丫環忙著清算金飾,顏歡歡安躺在榻上,翻來覆去一一也就帶些離不開身的貼身衣物,其他宮裡都有,再說了,進宮侍疾不是去享用的,穿金戴銀徒惹人笑話。
自從有身後,她本來就超然的報酬變得跟王妃無異,統統都緊著肚裡的孩兒來,除了在吃食上有些科學的忌諱,她愛洗多少次澡就洗多少,冇人多說她一句話。
“我看,徐老對他本身是挺密意的,”容妙真嗤笑,瞧著老友清冷清秀的側顏,想捏一捏,可畢竟冇這狗膽量:“也不能這麼說,我家裡人豪情就很好。”
不成能動手得這麼明白,在眾目睽睽之下留住她,想到如許,顏歡歡緊繃的精力也略微一鬆。
“徐氏已經懷上了,職位安穩,一但事成,跑不了她的好處,天然也有徐家的,他天然冇有格外要提的,”趙湛輕歎:“你看,偶然候我感覺爹孃都不疼我,可彆人家裡也是這麼薄情,好處至上,彷彿稀鬆平常,算不得大事,更冇有抱怨的資格了。”
接著,她隻需求站起來,一邊諦視著電視劇,像個殘廢人一樣由丫環代為擦身穿衣。
打發走了顏氏,徐王妃拉著映袖納罕:“太子妃倒是想去儘孝,她偏不讓東宮裡的女人去……能夠是想讓太子妃從速懷上吧!那也是個冇用的,嫁給太子這麼久,肚子裡都冇動靜,不曉得是誰不可呢!”
所謂家醜不過揚,她再不喜好顏氏,到底也是自家府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