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她懂事以來，向來冇人用這類調情般的腔調，靠得這麼近跟她說話。
福安公主聽得中間宮人低低的嘖了一聲，像是在提示她不成學了此人，但是顏貴妃笑得太歡暢了，她此時的笑是充滿美意的，不會讓人受辱，反而極具傳染力。
“當真無禮！”
“那你來嚐嚐這個，蜜酒不易醉。”
“貴妃更都雅。”
依溫美人的品級，福安公主是有權懲罰她的，但是這時被駁了臉麵，她也隻敢垂下頭，重新把本身縮進洞裡，第一時候檢驗是不是那裡說錯了話，做得不好。
簫聲連綴婉轉，如一縷飛揚鋒利的煙山穀，劃破沉悶的暑氣。
冇人會在公主麵前提起杯中物，皇後亦不貪酒，天然不會特地叮囑公主。顏歡歡逮住了這個空子，引誘年幼無知的小公主。福安搖點頭，母後的確冇說過不成以。
顏歡歡固然跳脫蕭灑，也冇浪到拿孩子大腦開打趣的境地，彆說一小杯了，一口都不會讓她喝完，隻用纖長食指在蜜色的酒液裡一撩：“張嘴。”抵進福安的小嘴裡，掃太小舌，蜜酒溫潤，她隻嚐個味，苦澀得她下認識的叼住貴妃的手指，像隻舔仆人手的小貓咪，將她手指上的酒液舔得乾清乾淨，才鬆開口。顏歡歡旋即放開她，狀若無事地叮嚀宮女替她淨手，那份密意停在福安的唇舌間，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