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心言站起家。
往旁走了幾步,站在一個土坎上,麵朝大江,雙腳齊肩站立。
當他籌辦折返的時候,束縛軍已經進城了,接送搭客上遠洋輪船的小火輪也就不再泊岸,因而,外公和外婆一起到了上海。
還是老模樣嗎?
羅平指定的這塊地不但不是吉地,說是凶地也不過分。
以是,一向以來,顧心言都用秘法封閉了這類狀況。
顧心言有些無語。
“吳老三,你啷個曉得呢?老子明天從你屋頭出來的……你那婆娘硬是凶,老子差點降服不了!”
一個是普通的三維物質天下,另一個是不知甚麼維度的奇特天下。
那是一種如何的感受呢?
在這類狀況下,他生命流逝的速率遠超平時。
也就是說,羅平是個二把刀。
一塊好地,常常在磁場穩定的地點。
二舅挖坑,外甥來填。
陽宅也好,陰宅也好,常常深受磁場影響。
比門外漢更可駭的就是二把刀,你說他不懂嘛他又曉得一些,還能給你說得頭頭是道,你說他懂嘛他又曉得不深,遲誤事不說常常還害人不淺。
吐出一口長氣,顧心言伸出左手,並起食指和中指,手指肚在藥膏上悄悄一抹,隨即,像點水的蜻蜓普通飛速分開,舉至眉間,接下來,他閉上雙眼,將藥膏悄悄在眼皮上塗抹,來回了兩三次。
抗日戰役期間,委員長一句十萬國土十萬血、十萬青年十萬軍,引得外公投筆從戎,插手了抗日遠征軍,進入緬甸作戰,返國後又經曆體味放戰役。
他微微低頭,將食指抵住眉心。
束縛後,他當上了小學西席,接下來就被打倒,常常被掛牌遊街批鬥,再厥後,身材就搞垮了,八幾年尚未被完整昭雪就分開了人間。
醒來後,身子便多了很多奧妙。
待眼皮有了火燒火燎的感受,顧心言深吸一口氣,舉起右手,四指曲折並在掌中,唯有食指豎起。
究竟證明,並非錯覺。
光團的色彩各彆,紅的像火、藍的似水、綠的如樹、黑的若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