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堃說:“如何了?”
花皮帽皺著眉頭,倉猝過來,說:“劉大哥,你返來的恰是時候,可否請來大夫了?”本來,近幾日,村裡很多百姓都有腹痛、拉肚子等症狀,伯堃擔憂是染上疫病,去都城時,便一併探聽著。幸虧並無傳聞都城及四周村落有何疫情,隻是大夫一聽有感抱病,紛繁推卻,不肯前來,隻給了些成藥。伯堃將藥包交到花皮帽手上,讓他先給幾戶貧苦人家送去。
獨輪車仍在一旁側翻著,車輾下有個盛水銀的瓶子倒在地,上麵的一張黃色封條引發了亦蕊重視。燒觀時,恰是夜晚,行色倉促,未曾留意這些。將那黃紙翻出一看,是張封條,末端有枚殘破的印鑒“白,子,寶”。
村長一聽急了,忙說:“快安排人追啊!他們往哪個方向去了?”
李衛驚道:“那村民不是喝了毒水。何況,很多人鄙人流的水裡捉魚,那不是吃毒魚麼?”
不知哪個楞頭青喝了一句:“讓他們砍死也是死,神靈見怪也是死,還不如早點死,免得變成瘋子。”眾情麵感激昂,一擁上前。
村長麵無懼色,說:“若燒了她一個,仍不顯靈,就燒了你,燒了你們全部文君堂!”
李衛站在山坡上左顧右盼,始終未見有人追來,他轉頭說:“亦蕊姐姐,你說是不是我們跑得太快,把他們拋棄了?要不要我下山去看看?”
臻嫿恰好肚痛難忍,想鬨也鬨不起來,就由李衛哄著回房歇息去了。
風平浪靜地過了兩個月,這日,伯堃風塵仆仆地從都城返來,卸著喬裝,沉默不語。
伯堃提氣朗聲說:“各種鄉親,鄙人方纔從都城返來,帶回一些成藥,正在主動地尋覓藥方,請大師好生回家歇著,儲存精力,與病魔做鬥爭!”
“慢!”亦蕊說,“大夫未成望聞問切,隻是聽你描述病症,就胡亂開藥,這不成?剋日,我翻看文籍,總感覺這也不像普通的疫病。對了,我要的書呢?”
村長笑道:“常日我們鮮見她二人做女人打扮,你見一女子與李衛在一塊,便認做是她了。再說,那丫頭是有些工夫的,怎會上馬那麼不安閒。既然已髮針傷人,為甚麼還留兩小我不傷?明擺是讓你們來報信的,讓我們追到山裡,留下的人勢單力薄,便能夠帶那丫頭跑了。”
村長冷喝一聲,說:“當然是燒了她祭天,要不,你想如何地?”
“你敢!”伯堃麵露殺氣,向前迎了幾步。
李衛走了過來,沿著泉水往山下看去,癡癡地說:“不曉得嫿兒他們如何樣,有冇有順利逃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