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年高壽微眯著雙眼,俄然迸出幾個字:“混鬨,混鬨,堯兒,幸虧為父覺得沉穩可靠,卻還如此輕浮率性。曉得甚麼叫欲速則不達嗎?真是成事不敷敗露不足!”
年立言挽住亦蕊,對胤禛說:“姐姐救過我,我如何會不喜好她?你說對嗎?姐姐……”
年高壽腦門上冒出豆大的汗珠,他雖想做皇親,但還冇胡塗到執迷不悟的份上,恭敬地說:“福晉經驗的是,老臣常日忙於政務,無瑕管束,嬌縱小女,實乃罪惡。老臣這就將立言帶回湖北,好生管束。這段時候,多蒙雍親王府高低照顧,請福晉代老臣向王爺傳達謝意!”
一聽是禦賜之物,年氏父子衝疇昔,一個拉人,一個奪物,總算完璧歸趙。
立言嗲聲嗲氣地告狀道:“王爺,你返來救我了嗎?他們都欺負我?”
年高壽氣得直喘,年羹堯快速地在他耳邊說了幾句,方纔稍作安靜。
胤禛向小成子私語幾句,不一會,兩個小寺人拎進一個大桶,將整桶冰水全潑在年立言身上。這是小寺人剛鑿出來的井水,還帶著幾塊浮冰。年氏父子見胤禛怒容猙猙,不敢再挪動半步。立言不知是嚇傻了,還是凍壞了,楞在那像個冰雕似的一聲不吭。
立言將書桌上一個硯台打落在地,狠狠地說:“烏拉那拉氏,我不會輸給你的!王爺並冇有回絕我,你彆對勁!”
立言怒道:“你有甚麼資格趕我們走?我們是王爺請來的,隻要王爺才氣要我們走!”
胤禛快步走到亦蕊耳邊,輕聲說:“打發他們走,太不安生了……”說罷,他看也不看年家三人,分開了濁音閣。
亦蕊冷冷地說:“年大人,這就是你所教出的大師閨秀嗎?真不知年家怎會有那麼多財產供蜜斯砸的,要知落月軒已全屋換過三遍安排了。再供下去,全部王府不都讓年蜜斯砸個精光。身為嫡福晉,我可不能坐視不睬。”
剛進福熙樓,看到淳靜已久候多時了。自水陸法事返來後,淳靜除了晨昏定省外,並無常與亦蕊走動。按她本身的話就是,少說少錯,多說多錯。不過,施禮後,淳靜麵色內疚,吞吞吐吐,似有話要說。亦蕊見狀就摒退了下人,笑道:“淳靜,你我共同奉侍王爺,有甚麼要幫忙的固然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