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仁宮後院,慕靈身著一襲淺綠的宮裝,裙角上繡著精美的菊黃花瓣,青絲綰起,淡掃蛾眉,薄粉敷麵,真是明豔不成方物。她悄悄哼著歌,手持掃帚,清理著院中落葉。
慕靈心中如浪翻湧,淚不受節製地流下,她說:“慕靈仍一介賤婢,千萬配不是皇子阿哥,還請四阿哥不要再來找慕靈,慕靈接受不起。”
弘曆說:“不不,你在我心中,是天下最敬愛,最好的女人。你是擔憂知名無份,對嗎?我這就去求額娘,將你賜給我。”
瀟碧說:“不過,你得替我做彆的一件事,以求賠償。”
忽的,一枝蝶戲雙花鎏金步搖顯在慕靈麵前,她吃了一驚,掃帚砸在腳麵上。“啊喲!”慕靈吃痛道。
聽了這話,弘時就像一隻好鬥的公雞俄然染上了瘟疫似的,蔫了下來。他牙癢癢地說:“算你行,狗主子!”他猛地回身,差點與前麵站著伯堃撞了滿懷。弘時眼一花,麵前站著肥胖雋秀的中年侍衛,彷彿好生麵善,本來已到唇邊的惡語,像啞了聲般。弘時恍過神,肝火沖沖地推了伯堃肩膀,喝道:“滾蛋!狗主子!”
本來,本日恰是伯堃將弘時誘到破宅中,操縱方纔製好的暗器盒子,發射麻針,令他暈倒。以後,便剌破本身和弘時的手指,停止滴血驗親。成果,兩滴血毫不躊躇地凝為一體,證瞭然二人間的父子乾係。伯堃腿底發軟,如踏雲端,又哭又笑,底子不曉得本身是如何走回雍和宮的。
伯堃明白了,本日本身的所作所為,全落在瀟碧眼中,他像泄氣的皮球般,說:“既然你甚麼都曉得了,就不要再難堪我了。”
弘時肝火中燒,立即追了上去,連跑三條衚衕,他已與侍從的小寺人失散,目睹黑影逃進一間破敗的民宅中,弘時不頓安危,闖了出來。一陣冷風襲來,隻聽到背後的大門“呯”地關上了,弘時感覺膝蓋上一麻,忽感天旋地轉,麵前發黑,落空了知覺。
慕靈惶恐失措,“撲通”一聲跪下,她連連叩首道:“四阿哥,奴婢求您,放過慕靈吧!”
伯堃惡狠狠地說:“瀟碧,我不會再受你擺佈!”
瀟碧的臉由白轉成通紅,又脹成青紫色,但卻始終帶著不改的淺笑,直到胸腔內的所剩無幾時,他提起手中的青杖,向伯堃的肚腹捅去。
瀟碧笑笑,說:“我不但要你包管三阿哥安然,還要幫助他成為太子,當上天子。”
“阿濟格大人……大人……”陳泰見伯堃呆呆凝睇門口,隻得不竭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