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蕊說：“此局絕非王爺所設，為非八阿哥所為？設局者另有彆人，目標是讓4、八兩位阿哥自相殘殺，他則可收漁翁之利。至於禍首禍首嘛！可以是葛爾丹、倭國、明黨餘孽的細作，也可以是一爭儲君的皇子們，比方二阿哥、三阿哥，另有……”她的目光成心偶然地掃過十四阿哥身上。
德妃嘴唇動了動，歎道：“胤禛的性子那麼心高氣傲，你就讓他揹著這罪名麼？”
暢春園侍衛周到，首要扼守在出入口，和康熙、妃嬪所居的九經三事殿、春暉堂、壽萱春永殿、後罩殿、雲涯館等等。十四阿哥所居的討源書屋在西花圃一角，侍衛白日裡隻是巡查，一看到正門外黑壓壓站著宮女寺人，更是不敢上前打攪。不一會，討源書屋的後窗下，躲進了亦蕊和張凱兩條身影。
阿旦慌了神，說：“這，這可如何辦？小人隻曉得繞過討源書屋後的假山，有道夾牆，可做便利之用。你們頭次來，能夠找獲得麼？要不小人帶路？”
亦蕊施禮道：“兒臣莽撞之處，還請額娘恕罪！”
亦蕊說：“皇阿瑪遇剌，雖將此事交你賣力，莫非他會不問不聞，隻怕這些證據早已落入他手，冷靜看你如何措置罷了。若皇阿瑪故意嚴懲王爺，早可下旨，又何必找同母的十四阿哥你來賣力！對，皇阿瑪是看重你，他想嚐嚐你在親情、公道中如何挑選？額娘，你感覺兒臣說得可有幾分事理？”
德妃苦苦相勸：“可貴皇上對你寄予但願，這是多少皇子求也求不來，你何必拱手相讓？”
亦蕊安靜地笑笑，說：“額娘，就兒臣看來，這件事，大有文章。”
屋內沉寂一片，好久，隻聽十四阿哥緩緩地說：“額娘，若孩兒說不肯為儲，您會不會很絕望？”
亦蕊趁阿旦不重視，用肘悄悄撞撞張凱，張凱捂著肚子說：“唉喲！這緊急關頭，肚子卻不爭氣起來！去哪找茅房啊？”
德妃忙說：“你就彆賣關子啦！快說！”
“不消，你將送信的差事辦好便好。我們去了，快……”亦蕊佯裝疼痛，與張凱佝著身子，崇崇樣的跑出阿旦的視野範圍。
德妃撇他一眼，高傲地說：“那如何會一樣，你皇阿瑪對我說，十四這孩子才德皆備，就是缺點曆練，草原上的雄鷹總要翱翔！”
“罷了罷了……”德妃打斷了他昂揚的話題，撫著額頭坐了下來，“此事前不說了。你四哥還拘在宗人府裡，你又……唉……真是不讓額娘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