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羹堯笑道:“感激王爺通容,爹孃也有幾句話想托微臣轉給年福晉。”
年羹堯打千施禮,說:“微臣不知此仍嫡福晉之物,罪該萬死,請王爺懲罰!”
小成子將錦囊等物舉過甚頂,叨教道:“爺,這是嫡福晉托主子轉交之物。”
立言不屑地說:“嘁……我纔不奇怪甚麼位份,而是王爺的心!”說到前麵,她以帕掩麵,幸運地笑起來。看來胤禛的內心,真是半絲亦蕊的影子都冇有了,這個賤人,身在彆院,還敢寫那麼噁心的東西給王爺。
小成子一驚,隻得先“喏喏”應下。
小成子奉侍胤禛光陰甚久,府中高低,論誰都得客客氣氣地喝上一聲成公公,連立言看到他也會給幾分麵子。何況,小成子的袖管裡,還藏著一樣東西,如同燙手山芋。貳心不在焉地應道:“是是,翠兒,帶大人往飲瀾居!”
年羹堯斜眼看去,笑道:“甚麼死不死的,我就最聽不得這類話。如此聰明,斑斕的人兒,死了多可惜啊!”
為何允兒會誌願跳入那吃人不吐骨頭的火坑呢?亦蕊心中搖點頭,不過,她現在需求力量,弘時、允兒都會成為她入府後的支撐。她現在獨一擔憂的是,按對胤禛的體味,若他仍念伉儷舊情,見到那錦囊,定會親身前來接她。但是小成子走後也已七八天了,一點動靜都冇有,亦蕊心中不由七下八下,打起鼓來。
胤禛緊抿著唇,雙手反背,目光卻在那些物件上掃來掃去,彷彿在密意地撫摩著統統。當小成子的胳膊略略微酸時,聽胤禛像炸雷般喝道:“不是說拿去燒掉嗎?還杵在這做甚麼?”說罷,他大步大步地踏進閣去,而小成子隻得唉聲感喟地將東西燒了。
立言不與他計算,說:“明玉,讓你探的事情如何了?”
允兒撲到亦蕊腳邊,嚎哭道:“姐姐,莫非真得就如許讓我們母子倆彆離嗎?姐姐……”
亦蕊支著臉,安撫道:“或許是伴同接弘時的人,一起來吧!”
不錯,站著那人恰是年羹堯,他身著便服,一手提酒壺,一手握酒盞,站在胤禛身前,復甦地說:“王爺,二阿哥胤礽兩立兩廢,原也揣奪不透皇上的情意,大臣們還試著上疏太子國本,應予複立,被皇上反對了。看來,皇上是下定決計廢了胤礽,八爺那邊已然蠢蠢欲動,九爺十爺十四爺都較著站在他那邊了。論爵位,排年資,算才氣,王爺樣樣都比八爺強,隻是缺了點決計。微臣年羹堯願為王爺身先士卒,效犬馬之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