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音說到最後越來越弱,神采通紅,又羞又怒。
“對了,那名春水劍派的二蜜斯名喚為何?”君無殤俄然問道。
樹梢上一陣輕響,更多的花瓣飄落而下,榻上的人抬了抬手,簷廊之下奏曲的人默聲而起,抱著琵琶退開了。
“哎喲,好酸的語氣……”摺扇輕搖,覺無點頭道:“殿主最不喜好有人在他麵前爭風妒忌了,問生,你老是學不乖,平白讓殿主笑話你。”
……
少年催動內力,正要一劍劈下,就在此時,從君無殤指縫間掠出一抹銀色,在少年還將來得及看清那究竟是何物時,一陣莫名的吸力襲向了他,天旋地轉,兩人調了個個兒。
君無殤伸出一根手指,在血痕之處輕抹了下,然後將指尖點在唇上,舌頭舔了舔,咂巴了下嘴巴:“你握劍的手都在抖。”
“不放。”君無殤鳳眸愉悅地眯了起來:“可貴有如此可意的小兔子奉上門,我有點捨不得。”
那張雌雄莫辯的臉也確切如傳聞中勾人,不過隻要想想這不男不女的傢夥年紀都充足當本身的爹了,少年咬了咬牙:“不要臉!”
生澀,稚嫩,一逗就有反應。
問生嘲笑道:“階下囚還敢撮要求?”
“三尺陽鐵,厚不過半寸,好劍。”君無殤歎道。
頭頂傳來一聲不屑的嘲笑:“你就是君無殤?哼,不男不女,魔教妖人都是你這個模樣的麼?”
“殿主……”男人略有不悅,“殿主為何不殺了此人?”
“真惱人啊,我們撤下了桃水園的防護,成果就隻釣到了這尾小鯉魚?”一名抱著彎刀的青年站在榻邊,麵色不鬱,見君無殤隻顧著逗弄榻上的白衣少年,眼裡閃過一抹妒恨:“殿主冇有問出醉花陰與那封應戰書有何乾係嗎?”
君無殤笑得邪魅:“我的興趣之一,就是拆散有戀人,成為我的家屬。”
“你才兔子!你百口都是兔子!”少年紅著臉吼道。
這不男不女的老妖怪!
覺無緩緩道:“那麼殿主,宮主已經遣人送來三封信了,你籌算何時複書?”
“為何?”
此地名喚桃水園,因其地脈儲藏熱流的特彆環境,周遭百裡,草不轉黃,花不乾枯,構成一年四時都如春的獨特景色。
風歸馳少俠頭一回栽了,體味了一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
君無殤唇邊笑意更盛,他將手中酒液隻略沾了沾唇的酒杯拋上空中,內力一催,酒杯穩穩落入幾步開外的石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