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繹說:“對了,我有天在旅店前邊的沙岸曬太陽,中間有兩個韓國男人吵架吵得那叫一個凶,個高健壯的阿誰把瘦的阿誰推得一步一踉蹌,目睹就要揍他了。”
楚繹笑意更深:“你這一聲,既叫了親哥又叫了堂哥,費事省大發了。”
秦佑略作思忖就明白了,方纔經曆過分手,楚繹出來租住怕是在躲著甚麼。
放快車速昂首望去,大樓是一間旅店式公寓。
電話湊到耳邊,“喂?”
那是他十歲之前,父親還健在,懵懂年事,日子花般靜好。
精美的木雕盒子翻開,內裡是從大到小一套石雕杯子,幾個杯子外壁浮雕著同一個瞠目獠牙的圖騰頭像,不過神采不一樣,有的凶暴、有的暖和。
不過,舊事已矣,這些都悠遠得,彷彿是上輩子產生過的事。
窗外遠處夜空恰好有煙花個個炸開,綻放得燦爛斑斕,將要到來的,是一個本應當百口團聚的節日。
黛藍的天幕,光輝的煙花還在次第綻放,電話鈴聲俄然響起。
秦佑把楚繹送到目標地,車朝前持續開走很遠,還從鏡子裡瞥見楚繹仍站在原地望著他的方向目送他分開。
楚繹又端杯喝一口咖啡,“我當時也是想著,是時候亮亮我們中國爺們的英勇仗義了。人剛坐直還冇站起來,那兩位,親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