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冇法設想那些環繞在顧留白身邊的重甲士在他的刀下竟然如同紙片一樣脆弱。
近乎透明的刀身如水波泛動,耀射出無數點金光。
其他那些對他有威脅,還在追逐他身影的長槍,他也全然不顧!
那名已經心生膽怯的重甲將領神采突然變得烏黑。
顧留白所到之處,槍桿折斷,斷臂紛飛,顧留白的身影和密密麻麻的千葉重甲比擬,非常纖細,但是他反而像大浪沖刷著葦草,大浪過處,葦草狼藉傾伏,潰不成軍。
如此麋集的長槍投擲,底子冇有傷其分毫,但此時的畫麵落在統統人眼中,卻並冇有任何人感到不測,乃至連那發令的重甲將領也冇有涓滴的不測。
火星還在飄灑之間,這名藏匿在重甲群中的將領已經收回了一道新的軍令。
這一番話下來,重甲軍中那將領呼吸沉重,卻發不出聲音。
他始終高速,始終隻是在朝著目標之敵進擊的過程當中,斬落頓時就要落在本身身上的兵器!
顧留白再次發揮東南傾,兩名重甲士雙腳齊斷,跌倒的頃刻,顧留白掠起,雙足踏在他們的頭上,將他們的頭狠狠踏在地上,哪怕頭盔厚重,這兩名重甲士也被刹時震得昏死疇昔。
他又轉過甚去冷冷掃了一眼在地上慘叫的那名軍士,冷道,“就你最聽話,走得最快是嗎?”
刺盾翻滾如烏雲,朝著顧留白擠壓,但是烏雲當中,唯有一條不竭向前的血浪!
鐺鐺鐺鐺……
四周又是一靜。
平常修行者,哪怕是之前的他,如果置身於如許的戰陣當中,恐怕必然第一時候打掃周身統統對本身有威脅的兵器。
重甲群中再次響起一聲氣憤的低喝聲。
有些人不自發的停了下來,有些人還在往前走,但已經慢了。
顧留白於血雨當中前行,刀光如風環繞於他身周,三顆頭顱還未落地,那些衝近的重甲士身上衣甲不竭墜落,血肉橫飛。
但是此時,顧留白彈了彈手中的刀。
這名將領連聲詰責,凜冽的聲音彷彿擊中很多重甲士的內心,刹時很多人號令起來。
且非論彆的修行者有冇有膽魄,有冇有才氣這麼做,但對於蕭真微而言,本身這師侄這麼做的好處顯而易見,他的身周固然傷害始終如影隨形,但精力始終高度集合,不放過四周任何一處,並且他衝殺之處,無時無刻都有人蒙受重創。
顧留白身影閒逛,俄然掠向左邊。
槍折,臂斷,鮮血飛濺。
顧留白用充滿殺氣的眼神看側重甲群中某處,嘲笑道,“你覺得躲在內裡,我殺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