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顧留白點了點頭。
顧留白非常諳練的用一根小竹簽在黃銅小管的一端颳了刮,然後從中取出一個小卷。
這少年身上有種很特彆的臭烘烘的味道,彆人一定曉得這是甚麼臭味,但她非常清楚,這是屍臭味。
“十五哥,甚麼意義?”瘦猴一樣的周驢兒用剛擦完鼻涕的手扯了扯顧留白的衣角,偷偷問道。
“十五哥,你這話說的,莫非我還能不信你麼?”瘦猴少年隨口道:“那些突厥人固然是不要命的瘋狗,但你說有體例,必定就有體例。”
顧留白斜著眼睛看著白衣女子,“嗬嗬,能夠我娘說的是謊話。”
顧留白終究怒了,“彆扯太多,閒事要緊!”
這又弄甚麼?
這白衣女子的對話體例倒是一絕,他真冇見地過。
白衣女子抬了昂首,還將來得及說話,瘦猴少年已經一個顫抖,“突厥的皇族!十五哥,那可絕對不能惹他們啊,他們現在跟瘋狗似的。”
“你們善於逃命嗎?”愣了愣以後,他又問道。
顧留白當真的答覆道:“信賴我,不但是你們和我,連幫我送信的人,他們都很快查得出來。”
白衣女子躬身,對著那塊小小的隆起,當真的行了一禮。
白衣女子道:“梁風凝是他甚麼人?”
“十五哥,這雪下得可大。”瘦猴般的少年對顧留白彷彿很尊敬,但一點都不怕生,嬉皮笑容的看著白衣女子和龍婆。
他很怕死。
“看來你們固然不在這邊活動,但對這邊的環境也並非一無所知啊。”顧留白微諷道:“是個二十來歲的年青人,按年紀,不是阿史那骨祿就是阿史那溫傅。遵循這群突厥人的做派,不管死的是哪一個,他們必然會把我們找出來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