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留白說道：“當時我要吃他的軍餉啊，不然我如何活得下去，哪怕我哭著喊著我能代替他，邊軍誰能信賴一個九歲十歲的人能行？”
“你是梁風凝的人，他現在那邊？”白衣女子的聲聲響起，她的聲音委實很好聽，暴風雪都遮不住的動聽。
顧留白歎了口氣：“此人好色賽過愛財，感覺你必然是人間絕色，死光臨頭還想看看你長甚麼樣，成果…”
顧留白覺得羅青就如許死了，但摔下去的羅青竟然扭動著身材，強行調起了一口真氣，又雙手捂著喉嚨強行坐了起來。
女子一時冇有出聲，沉默半晌，然後道：“你本年幾歲？”
白衣女子淡淡的說道：“放心，她埋人埋的很好，你現在隻需帶我去見梁風凝。”
說到這裡，顧留白一副很無辜的模樣，“我又不是惡人，你們應當不會壞本身的端方，更不至於恩將仇報，並且我又冇說瞎話，梁風凝也是我埋的。”
這還不快？
顧留白道：“再過二十三天就剛好十五。”
女子道：“你曉得我是用心的？”
白衣女子第一時候冇有問會有甚麼嚴峻結果，隻是說道：“你是不是一向思疑這邊的邊軍有題目，以是你纔想要在殺死羅青之前，再探探他的口風？”
顧留白轉過甚看了她一眼，“不急，等我先把他埋了，再帶你疇昔看看。”
“彆詐屍了，抓緊點讓我埋了不可嗎。”顧留白歎了口氣。
顧留白道：“對，五年前就死了。”
“我方纔探了探羅青的口風，他曉得鷺草驛那邊冇有人追來，以是這樁事情很有題目。”少年卻彷彿刹時就調劑了情感，和她解釋道：“我讓人去探聽策應羅青的那幫人了，一會就能到。”
白衣女子轉頭看向那片山坡，她彷彿都感遭到了那種哀痛。
白衣女子沉默了一個呼吸的時候，聲音微寒道：“你說他死了？”
羅青真的很想砍死他。
白衣女子安靜道：“恐怕我們對於不了策應他的人？”
但是他已經冇有了力量。
“明天你交運，我們殺的人，我們會清算，不消你埋了。”女子抬開端來，彷彿在看向顧留白的身後。
顧留白說話的時候縮起了脖子，製止風雪從領子裂縫往裡灌。
白衣女子也不在這件事上和他膠葛，問道：“梁風凝如何死的？”
砰！
“陰山一窩蜂，我固然不曉得你們為甚麼要叫如許一個彷彿很不入流的名號。但綜合統統案宗來看，你們應當是大唐立國以來最短長的一群割頭人。”顧留白一副看破了她的模樣，淺笑道：“陰山那邊本來流寇多如牛毛，十年之前是大唐逃犯的首選之地，但這十年之間，邊軍認難堪纏的流寇被你們殺得差未幾了。光是記錄在案的割頭賞金，你們就拿了四百多個，真正的殺人如麻。不過這四百多個都是那種罪不成恕的，連個被逼無法的不幸人都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