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鳶深吸一口氣,“如果我能就此想起甚麼,天子哥哥會感激你,我也會感激你!”
就在蕭無衣跨出寢殿大門的時候,莫鳶俄然道,“我想去湖邊逛逛!”
“陪我在宮裡逛逛吧!”莫鳶說,“夢裡,我常常見到水,碧波泛動的湖,這宮裡應當也有湖吧?”說著,她苦笑兩聲,“你是得安公主,是在這宮裡長大的,想必冇有人比你更熟諳這四四方方的處所!蕭姐姐,陪我去湖邊逛逛吧!就這一次,唯這一次!”
內心的暗影去除,剩下的應當是開闊!
信了她,蕭無衣纔會落得本日的了局,還如何敢信賴?
蕭無衣蹙眉看她,“娘娘可折煞微臣了,這般焦灼到底是為了甚麼呢?”語罷她唇角微微揚起,竟是帶著幾分莫名的笑意,讓莫鳶瞧著有些內心發怵,“娘娘是擔憂微臣現在歸去,持續折磨地牢裡的那小我?”
莫鳶天然非常靈巧,當即點頭稱是。
“天然是認得的,皇上乃是天下之主!”蕭無衣垂眸,“微臣是南楚的臣子,豈能不認得南楚的天子!”
信?
莫鳶聽得這話的時候,臉上瀰漫著小女人該有的高興之色。高興中帶著些許崇拜,她是那樣和順似水的盯著麵前的蕭召南,可這又何嘗不是在宣誓主權?倒像是在跟蕭無衣誇耀。
莫鳶愣在那邊,半晌答不上話來。
“是!”蕭無衣施禮。
“臣,遵旨!”蕭無衣施禮。
蕭無衣深吸一口氣,“既然如此,臣已經同娘娘說過話了,想來到了皇上跟前也算有個交代,那臣辭職!”說著,她回身就要走。
“蕭無衣!”蕭召南說,“你可還認得朕是誰?”
蕭無衣心想,這算不算挑釁呢?可這般挑釁成心機嗎?她對於蕭召南的那顆心已經逐步冷下去,再過些日子便甚麼都冇了,他們恩愛如漆也好,歇斯底裡也罷,跟她都不再有任何的乾係。
“鳶妃娘娘!”蕭召南既然要她尊莫鳶一聲鳶妃,蕭無衣當然要行君臣之禮。
瞧著蕭無衣鑽了空子,莫鳶當下急了,箭步上前,一把抓住了蕭無衣的手腕,“你彆走!”
“這是朕的口諭,你敢抗旨不遵?”蕭召南音色陡沉,她的態度讓人莫名的氣惱,那種目中無人的冷酷,像極了一個陌生人。不,應當是連陌生人都不如,陌生人的眼裡也許另有些笑意,可蕭無衣呢?不怒不笑,瞧著求像是個木頭疙瘩。模糊間,蕭召南感覺麵前的蕭無衣,已經是個絕情絕愛,完整被斷情蠱節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