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誹謗我師父!”蕭無衣冷然。
歐陽瘋子乾笑兩聲,“人都死了,要這名聲另有甚麼用?”他醉醺醺的望著蕭無衣,不由打了個酒嗝,“受傷了?傷得還不輕?”
最後,是蕭無衣輕歎了一聲,“你們都下去!”
俄而,歐陽瘋子環顧四周,“誰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連玄機門的門主都敢傷?”
一聽這話,杜青林撒腿就往外退,麵色煞白如紙。
“早如許不就得了,非得剮你一層皮才曉得短長!”釘子忿忿,“下次再敢進大人的房間,前腳進門剁前腳,後腳進門剁後腳!”
蕭無衣半垂著眉眼,內心已經稀有,是他來了!是他來了!
當年這歐陽瘋子跟玄機門的恩仇,是鬨得沸沸揚揚,天下人儘皆知。也難怪蕭無衣如此言語,一個離經叛道之人,如何有資格再踏進玄機門的大門?
是以,杜青林迫不及待的來了。
容秉承繃直了身子,憤然奪門而出。
從始至終,除了當日拔舌頭在場的釘子,對於杜青林的身份,一個個都佯裝不知。
“有!”歐陽瘋子笑得邪性,“隻要能讓玄機門雞飛狗跳,對我來講都成心機!”驀地,他眯了眯眸子,眸光凜冽的盯著蕭無衣,“你……”
“歐陽大人?”釘子的麵色緊了緊。
“我是無衣的……”
世人皆是一怔,門外一陣風帶著濃烈的酒氣湧入了房間,本來喧華不休的臥房,瞬息間溫馨得落針可聞。
葉青上前,躬身抱拳,“不知錦衣親軍都批示使,歐陽大人如何想起……來我們這玄機門了?”
“這又不是龍潭虎穴,我為何來不得?”歐陽瘋子身子一晃便跌坐在蕭無衣的床邊,“你就跟你那死鬼師父一模一樣,不愧是他一手教出來的小門徒!”
葉青冷然,“這是玄機門,不是丞相府!容公子感覺,我們要不要公事公辦?”
還不待容秉承說完,歐陽瘋子的酒壺已經摜碎在容秉承的腳下,驚得容秉承連退數步,頓時撞在了門麵上,一張臉煞白如紙。
杜青林的神采乍青乍白得短長,對於杜青林的身份,相府秘而不宣,外頭的人底子不曉得,以是葉青如此言語也是普通。畢竟當時他讓人去丞相府報信,也隻是說容秉承留在了玄機門,相府的人如果不放心可派人過來服侍。
這話說得,在場世人屏住呼吸,誰也不敢吭聲。
釘子看了一眼站在門口不動的杜青林,不由得扯了唇笑得涼涼的,“我們玄機門的端方,誰敢聽牆角就得廢了這雙耳朵。曉得是如何個彆例嗎?用一根燒紅的鐵絲從左耳朵出來,從右耳朵出來!燒紅的鐵絲不會晤血,但……足以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