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她已經醒轉,發覺她眼底的那一抹絕望之時,蕭召南滿心的氣憤冇法言語。
“皇上?”孟德年心驚膽戰的喊了一聲,“貴妃娘娘還在外甲等著召見!”
他執意跪在那邊不肯起來,“求長姐成全!”
婢女芳菲低低的開口,“娘娘,公子他……”
幽幽的展開眼睛,映入她視線的不再是容秉承和順的容臉,而是蕭召南冷若霜寒的麵孔。一雙無溫的眸,就這麼直勾勾的盯著她,眸中不帶一絲情素!
“先前出了蘇妃一事,公主三番兩次遇險,現在又幾乎中毒出事。現在蘇妃還冇能抓到,這宮裡頭怕也不平安。為了公主的全麵,還請皇上能恩準公主回丞相府療養。”容夕施禮。
被褥底下,蕭無衣捏緊了雙拳,長長的羽睫微微揚起,死死盯著他那雙無溫的眸。
關雎宮外頭重兵扼守,冇有帝王允準,誰都不準踏入。
“得安也是這麼想的嗎?”他開口。
“公主如何?”容夕麵露擔慮。
蕭無衣神情略顯遲滯,也不知在想些甚麼。
“公主始終是秉承的老婆,是丞相府的兒媳!太後的喪禮已畢,公主也該回家了!”容夕昂首,音色和順至極,“臣妾請旨,送公主回相府!”
蕭召南的神采當即沉了下來,原是怕驚了蕭無衣安睡,可還是驚了她。
孟德年施禮,“是!”
喉間轉動,她身子微微繃緊,笑得那樣豔烈,“多謝皇兄成全!”
“無妨!”蕭無衣麵色慘白的笑著,“我遲早是要出宮的!”
容夕拂袖而去,疾步倉促朝著關雎宮而去,隻是這麵色在跨出宮門的那一瞬,完整暗了下來。
蕭無衣的夫君――是容秉承!
這約莫是本能的行動,雙手緊握的姿式,是如許的純熟如許的天然。對著蕭無衣的時候,蕭召南不是扯就是拽,即便是牽手,也冇法感遭到他一絲一毫的和順。
躬身施禮,極儘端莊靜雅之態。
一顰一笑,模糊恍若舊時模樣。
“秉承?”容夕愣了半晌,立即將跪地的容秉承攙了起來,“你這是何為?得安公主的事情,本宮已經得知,正籌算去一趟關雎宮,你如何……”
卻在攙起容夕的時候,頓化萬般柔情,“多幸虧夕兒提示,不然朕還真捨不得公主離宮,忘了她現在已是彆人婦!夕兒所言極是,待公主身子好些,朕便親身送她回丞相府。”
“隻是在此之前,得安需求靜養,夕兒感覺呢?”
轉念眸中發澀的望著容夕那張容臉,俄而望著蕭召南眼角眉梢的笑意,在望向容夕時,他臉上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