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彷彿對江餘落空了興趣,放動手中的酒壺,伸手拿起船邊的一杆竹篙起家,撐起小舟往湖岸處駛去。
石塊砸下去十下最多砸準三四次,那條野物估計也感遭到了威脅,江餘左腿上蛇尾纏繞地力量更加大了起來,差點兒讓他重心一個不穩,往地上倒去。江餘心中一凜,他並未看清底下這條野物身上的斑紋,如果被咬上一口,結果但是難料。
見對方回身要走,江餘儘量不弄濕那件紅色外衫的環境下將其收好,跌跌撞撞地從扭捏不穩的小舟高低去,因著身材有力,踩在岸草上時還差點摔了一跤。
微涼的林風斷斷續續地往空曠的湖麵吹來,揚起了男人廣大的衣袖,方纔他靠坐著未曾發覺,此時一起身,非常高挑的身形倒是閃現無疑。
衣衫的料子跟江餘設想的一樣,柔嫩輕巧又光滑。伸手握住重新上滑下來的布料一角,看著上麵班駁的濕痕,江餘呐呐道:“多謝。”
春草富強,高大的樹蔭遮住了天上大半的光輝,讓下山的路更加的難走。比之江餘之前幾個月所住的林中小屋那一道泥濘小道,還要來的無從下腳。就像是邇來新清出的山路,中間還異化著絆腳的瑣細石塊以及未清理潔淨的樹枝雜草。
本來頭也不回的男人走到林邊之時,俄然間止了腳步,不顧本身一身烏黑的衣衫,竟毫不在乎地掀了衣襬席地而坐,不動聲色地轉頭望向紫色的花海,不知在想些甚麼。
半響,男人抬眸看向還傻站著的少年,“愣著做甚麼,少爺我莫非還會缺個捧衣服侍的小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