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武!神武!”
他方纔不是破甲硬防了麼?
如何麵對毫無防備的脆弱咽喉,反倒不能大展神威了?
“受死!”
當初徐榮從幽州呼應長安之變,率五萬精銳玄莬軍,極其善射,一輪箭雨覆蓋都未使胡車兒破甲破防。
親兵見之大驚,膽怯之餘,更是護主心切,前後兩軍敏捷從平分開。
胡車鐵瞻仰將近升到城頭的吊籃,瞋目圓睜,一錘砸在城牆,隨後縱步蹬在坑洞當中,高跳大呼:
下一瞬。
這兩名武卒手中所持兵器,到底是為何物?
至於踢向足踝的猛攻,胡車兒底子不在乎,反倒讓皇甫嵩有一種踹上鐵板的錯覺。
“你就這點兒本領?!”胡車兒大吼一聲,倒肘如飛,雙手的流星錘揮得比攻城撞車還要凶悍。
皇甫嵩抓住棕熊被群虎膠葛之機,雙手橫刀,藉助腳下驀地蹬地的力道,直撲胡車兒。
但胡車兒不知此中短長,舉錘相迎,拚著勇往直前的氣勢,一攻再攻。
隻聽嘎嘣一聲,粗如馬蹄的麻繩回聲被胡車兒扯斷,城頭重達千斤的絞車更是被他拽下,連帶另有十餘名力士共同摔落。
如此生猛的戰役場景,看得敵軍執血沸騰,頓時齊聲大喊:
皇甫嵩倒飛五丈,嘔血不止。
一片慘叫之下,胡車兒怒不成遏,拎起大如人頭的流星錘縱身重砸:
剛纔勉強占有上風的皇甫嵩,竟然隻是模樣貨?
皇甫嵩受不住萬鈞之力,環首萬當即被磕出一道豁口,刀背頂在肩上,回聲被砸得單膝跪地。
掀翻撞車的頂蓬以後,絞殺三十幾名步兵,讓撞車當即停下守勢。
“老瘟賊!”
李傕也是迷惑不已。
聽到撲哧脆骨的聲音,不斷於耳,皇甫嵩萬念俱灰,拿出決計赴死的勇氣,當即抽刀再戰。
戰意所化的披甲棕熊躍然出場。
“……這啥?”
本來能擋住疾弓利箭的盔甲,底子受不住一錘猛擊,再名親兵的頭顱頓時猛得癟下去,碎如西瓜。
胡車兒冇有落地技能,硬生生砸落空中,他抓住身邊的親兵用力用頭一磕,連人帶甲砸得稀碎。
若非要詳確窮究,倒有點像環首刀綁上長杆,模樣非常奇特,顯得不倫不類。
裂影兼顧!
哐噹一聲,胡車兒的皮氈甲被劃開豁口,暴露罩門咽喉,緊隨厥後的黑甲武卒當即補上。
撲哧——
一隊不管不顧的撲向胡車兒,另一隊則扛起皇甫嵩冒死撤離撞車,並向城頭表示,放下吊籃。
更彆說那些掉落城頭被摔得七葷八素的力士,也被胡車兒一腳一個踩得稀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