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文煊淡淡打量皇後,很好,對方這個狼狽模樣,實在非常讓人稱心。
凶多吉少。
梁安最後一句疾呼,鋒利而高亢,幾近要破音,趙文煊一側頭,模糊也聞聲了,他快速抬眸。
張貴妃先來的,這位一貫雍容斑斕的貴妃娘娘,不待轎輦停穩,便吃緊下了輦就奔進殿,她惶恐失措,進門時幾乎被門檻絆了一跤,幸虧中間有宮人及時攙扶,才免了重重撲倒在地的運氣。
莫非這輩子有了竄改?
這景象,是小我見了,都曉得天子要不好,趙文煊心中快速一沉。
這類場合,不管張貴妃常日多受寵,不把皇後放在眼裡,現在都得把麵子工夫做好,不然獨寵多年的她,一頂恃寵生驕、放肆放肆的帽子就摘不下了。
……
太子眉心舒展,“回母後的話,太醫、太醫們,正在內殿提父皇施針。”
世人也不感覺有異。
她眸中戾氣一日比一日重,驟眼看去,竟不似一國之母,反倒似陰測測的像個惡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