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氏怎會聽不出她們的話外之音,看著她們一唱一和,心中不由嘲笑,卻懶得和她們耍嘴皮子,再次看了眼大丫環。
李妙一眼就認出是她做的那一副。
說著目光如有似無地掃過花廳,意味深長道,“流言止於智者。主子夙來聽聞李夫人是個大氣寬大的好性子,您就拿這出鬨劇當笑柄看,權作大年節的餘興,給您和小王妃圖個茶餘飯後的樂子。”
春花和秋月對視一眼,摸索不出謝氏的喜怒,隻得吃緊跟上一左一右高高掀起門簾,等謝氏等人進了屋,二人頓住腳步守在門口,不斷張望著院門口。
這類觸及男女私相授受名聲的事,女方說一百句也抵不過男方出麵廓清半句,現在有乾王府親身辟謠,那裡還需求她再操心做多餘的事?
事半功倍,她既然省了事兒,就用心治一治清風院那幫搞事的小鬼們!
李妙的心口急跳,毫不粉飾本身的驚奇和迷惑,失聲低呼道,“這,這是我做給四叔父的護膝……如何會在四叔母這裡?”
謝氏挑眉,底子不睬秋月的話茬,獨自超出二人。
話裡話外,將姐妹二人摘了一乾二淨,全都推到了劉婆子頭上。
汪曲卻頓住腳步,臉上重新暴露暖和的笑容,“本該給小王妃請個安,現在貴府事忙,主子就不叨嘮小王妃了,請李夫人代主子給小王妃問個好。”
方纔倉猝一瞥,李妙的腳確切扭傷了,腳踝腫得又紅又高。
屋內儘是按摩藥酒特有的氣味。
李妙本就不怕她和劉婆子在耳房說話的事被人發明,聞言麵上心虛之色更甚,羞惱道,“不敢瞞四叔母,我也是過後才曉得四叔父竟將護膝轉手送給了乾王殿下,當晚得知此過後,我就求劉媽媽出麵,請四叔父幫我討要返來……”
汪曲來得快去得也快,如一陣旋風般,蕩清了這幾日關於護膝的流言,也帶走了口風大變的一眾來賓,如此陣仗,想來本日席間所產生的事,會比之前公開裡的流言更快更猛的傳遍都城。
李娟舉著藥酒瓷瓶,甜笑著為李妙說話,“四叔母彆見怪阿姐,這是我們從族裡帶來的好藥,用上兩天阿姐的腳就冇事了,到時候您再讓我阿姐幫您待客理事呀,我也會幫手的!”
她的表情不但冇有因鬨劇而變壞,反而輕巧無謂。
大丫環取出汪曲歸還的護膝,表示李妙,“妙蜜斯可認得這對靛藍色護膝?”
謝氏收起送客時的含笑,冷著臉指了兩個大丫環留下,“把花廳的席麵拾掇清楚,去請李福出去,調集表裡院的統統下人到花廳聽訓,要說甚麼如何說,你們自去和李福打個籌議。”